赵云见夏侯兰一脸懊恼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道:“既如此,你先回吧,小虎兄弟我来照顾!”
夏侯兰摸着脸上的伤疤哪会不允,逃也似的走了。
“赵、赵子龙!”喝得醉醺醺的马小虎摇摇晃晃站起来,双手搂住赵云的脖子,脑袋靠上了他的肩膀。
赵云正待将他扶开,“呕——”一阵呕吐声传来。
赵云双拳不由捏紧,后背不仅湿,而且黏。他再也顾不得了,一把将马小虎推开。马小虎顿时跌倒在地,胃中一阵翻腾,衣裳尽污。
赵云深吸了几口气,方才鼓起勇气,将尚自在呕吐物中扑棱的马小虎扶到床上。他小心翼翼的除下马小虎的衣裳,只见他身材虽是瘦小,胸肌却着实不差,甚是坚硬。
赵云打来盆水,一边捏着鼻子一边为他擦拭。谁料一拭之下,他的肩膀竟有块皮翻了过来。赵云心中诧异,顺着那块翻过来的皮一扯,他的胸肌竟全都撕下来了。
只见扯开的那层皮下,竟是一对春盎双峰。赵云在现代从未恋爱过,这画面除了在小电影中见过,现实中何曾有过?一时之间,竟愣在了那里。
“呛啷啷……”背后一阵脸盆落地的声音将赵云惊醒,樊红菱站在一摊水渍上,俏脸发白地怒视着赵云。
赵云嘴巴张了两张,始终是没能说出话来。
“哼!”樊红菱气呼呼地甩门而去。
“喝!再接着喝!子龙将军,咱们再干一杯!”马小虎醉眼朦胧地看着赵云呓语道。
赵云赶紧关上了房门,再回视马小虎,已然沉沉睡去。他忍住欲念,用被子将马小虎盖住,悄悄走出了房门。
房门外,赵云只觉自己的脸发烫不已。他正待离去,忽而想到,万一夏侯兰或赵锐莽撞进入,可就不好了,于是便干脆守在了房门口。
一夜过去,守得七歪八倒的赵云忽然听见马小虎的房中开始有了动静。赵云想想昨晚的尴尬,赶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躺下,樊红菱便气呼呼地敲门,道:“赵将军,黄先生有要事相商,此刻正在厅中恭候。”说罢,也不等待赵云回应,就径直离开了。
赵云哪敢怠慢,赶紧来到厅中。
黄承彦见赵云到来,立即道:“赵将军,老夫昨夜思虑了一宿,救墨家巨子一事,非将军不可啊!”
“非我不可?”赵云虽心下诧异,却也满口答应道:“先生放心,但凡需要在下相助,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上刀山、下油锅倒也不必。只不过嘛……”黄承彦为难道,“也确实需要将军深入虎穴不可。”
“你意思是让我领兵攻打黑山?黑山上几十万黑山军呢!我们这点兵力只怕不够!”赵云面露难色。
“赵将军说的不错,所以我已请墨家易容高手正快马兼程赶来。赵将军的身形样貌与白波军胡才很是相似,若得易容一番,定可以假乱真。届时将军戴着这根三节杖做个投名状,深入虎穴,必能将巨子救下啊!还请将军搭救!”黄承彦说着便欲行礼。
赵云赶忙将他扶起,道:“深入虎穴没问题,就是这易容术靠谱吗?”
需知这可是东汉末年,他对着易容术可不太相信。
黄承彦却道:“这一点赵将军大可放心,墨家胡氏乃是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号称千面一人,凭一张人皮面具可变化成天下间的任何人!”
“一张人皮,可以这么厉害?”赵云素知古人说话喜好夸张,不禁质疑道。
“那可不,昨晚就有人用一张人皮欺骗了所有人呢!”樊红菱怒气未消道。
赵云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正不知如何作答间,马小虎却施施然走了进来。
她的假胸肌昨晚已教赵云扯坏,早晨醒来便已想起昨夜之事。她本是西凉人士,对赵云也早已倾心,身子教赵云看了,心中也并不恼怒,反而有一丝窃喜。
此刻她没有了假胸肌的约束,虽依旧作男装打扮,胸部却也是微微隆起。赵、樊二人自是都已察觉到,黄承彦却不曾注意。
“你们在聊什么?”马小虎有点撒娇地问赵云道。
赵云面上更加红了,樊红菱见赵云模样,怒道:“在聊赵将军昨晚扒了别人的皮!”
“扒了别人的皮?”黄承彦惊道,“赵将军,果有此事么?”
黄承彦对赵云昨日所提到的水刑尚心有余悸,此刻又听说他昨夜扒了人皮,岂能不惊。
“当然了,是不是啊?小虎兄弟?”樊红菱转而问马小虎道。
饶是马小虎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由面上一红,缄默不言。
黄承彦见马小虎的模样,更加相信了,怒道:“赵将军,昨日你对焦庆那般,可以说是迫不得已,但是这种酷刑岂可滥用?如你这般,若为酷吏,亦非百姓之福啊!”
樊红菱见黄承彦误会,虽是恼怒,却也立即解释道:“先生放心,赵将军绝非酷吏,他昨晚扒的人皮呀,和你即将要给他易容的人皮是同一张皮!对不对啊,马姑娘?”
“马姑娘?”黄承彦顺着樊红菱的眼神瞧去,却见马小虎满脸羞红,扭捏不已,顿时明白过来,大笑不已。
“有刺客!”赵锐于院外高喊道。
赵云等人闻声立即赶了出去,只见赵锐跌跌撞撞跑来,喊道:“马厩那边,有刺客!正和夏侯兰厮杀着呢!”
话音刚落,夏侯兰已然倒飞了进来。
赵云立即接住了夏侯兰,随即奔向马厩,只见一道白影如鬼魅一般,一晃一闪之间便越出了高墙。
倒飞出去的夏侯兰此刻也捂着胸口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马厩,赵云见夏侯兰并无大碍,问道:“那刺客什么模样?可知来此何为?”
夏侯兰道:“我和赵锐是准备过来喂马的,谁知就看见那贼人偷偷摸摸地摸进了马厩,想来是来盗马的。那贼人一袭白衣,至于样貌,还没看清,我就被一脚踢飞了。”
“相貌都没看清就将夏侯兰踢飞出去,再加上方才那轻功,此人武艺高得惊人啊!他好端端摸进这马厩干什么?”赵云正思忖着,眼神正对上黄承彦。
一个共同的念头在他二人心中升起:“三节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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