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去见了什么人,之后就这个样子了。”
“先让他在这里歇一会儿吧,我得赶紧去外面巡视了,你们也赶紧去吧,待太久的话是会被责罚的。”
“那刘婴就交给你了。”
“行。”
老任把刘婴放到床上躺下喂他喝了一些水,出了门继续在村外巡视,他刚一绕过巷尾便看到被削尖的木桩路障那里跪着一个农妇,农妇地上的前面有一摊血迹,她还在那里不停地磕着头。晌午的日头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每抬起一次头上面的汗珠便从额头处顺着鬓角流到下巴那,低下头的时候汗珠打湿在地面上。
“你是谁?”
“我是......我是子婴的后母唐氏,我有事情找子婴,我知道他在的,求求你让他出来见我一面。”
“迎圣徒司!”
“子婴?”
“回圣徒司,子婴是圣徒刘婴的乳名,我曾经听他提起过,不知道这个农妇为什么要找他。”
“我问你村上的那些村民都藏在哪里,你若是说实话,我会让刘婴出来见你的。”
“这个不知道,那日街上的虫尸太多,人都走散了,圣徒司,还是换个问题问我吧,这个我真的是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我......我躲在冬天放菜的菜窖里,水都喝干了,这才敢跑出来,我知道我儿子婴在瑶山上面做了什么圣使,你们一起的,一定会知道他的,对不对?”
“小小的农妇,你真是有眼无珠啊,这瑶山圣使何以数千,在圣徒司眼里只不过如同蝼蚁一般,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招出剩下村民的藏身之处吧!”
“水我这里是有的是,你取些来。”
“是!”
圣徒司吩咐老任去水缸取一些水来,转过身后的老任却发现刘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刚才说的话他应该是全都听到了。刘婴用力握住水碗的碗底,断掌处隐隐的痛楚仿佛让他又回到了十年前被后母鞭打的画面,老任刚想着从他手里接过水碗却让他一把推开了,他低头看着面前碗里的水,从眼眶流出的眼泪滴落在水碗里,只见他用力咬了后槽牙几下向圣徒司那走过去。
“圣徒司,水取来了,村民藏身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好!你若是问出藏身所在,我定会禀明圣君。”
圣徒司挥了挥手,后面两个圣徒麻利地拉开刘婴前面的树桩,刘婴一步步向着他的后母走过去,唐氏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直到刘婴端水的那只手露出一道显眼的火疤,她的脑海里瞬间回想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紧接着脸上多了一丝羞愧。刘婴走到唐氏的面前蹲了下来,令大家都没想的事情发生了,他缓缓地倾斜手里的碗,水漫过碗边从里面流到了地上,长时间缺水的唐氏见状赶紧伸出两手打算接过流下来的水,可水只是在她手心里面打了一个转从指缝里面跑掉了。刘婴看到地上他狼狈的后母,心里却很高兴,更吃惊的是剩下来的水一股脑全都流了下来,紧接着水碗掉下来砸在了地上的石块上成了碎片,刘婴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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