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咬,却咬得并不重,反而像是挠着痒痒。
骆诚的脊背更加的僵住了。
“你背不背?”李娇娘的手,在他腰间上捏啊挠啊,见他不反应,她气哼哼松了手,转身就走,“我回河里游泳去。”
骆诚被气得不知怎么发脾气了,转身喝住她,“回来。”
李娇娘转过身来,歪着头看他,“背我吗?”
“嗯。”骆诚蹲下身来,“上来吧。”
她说的对,反正天黑没人看见。
李娇娘的唇角翘起,心情顿时大好,笑嘻嘻道,“这还差不多。”
怕他反悔,李娇娘飞快跑上前,扑到他的后背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肩头。
“好舒服啊,走吧走吧,咱们回家了,骆诚哥。”
骆诚捏了捏手指,犹豫了下,还是抓着她的小腿,将她背了起来。
她的脸挨着他的脸颊,挨得近,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整个人贴在他的后背上,仿佛,心也贴得近了。
第一次背她时,她昏迷着,背她犹如背着一捆柴,没感觉。
而这一次,她清醒着,他的内心却不平静起来。
“骆诚哥。”李娇娘抬头看着月亮,——和那一世一样的月儿,但看月儿的心情却不一样。
“嗯。”
“你不许赶我走。”她又看向前方,他们家的方向,虽然是破旧的,但她能感到温馨的家。
骆诚偏了下头,“没说赶你走呢。”
“可你心里在想。”李娇娘哼哼。
骆诚心头微微一惊,她真是个心思聪慧的姑娘,什么都瞒不住她。
他不是有意疏离她,他是担心她将来会后悔。
如果现在和她结为真正的夫妻,将来她后悔了呢?
她是高门贵女,她再不得宠,也不能随便委身他一个乡下汉子。
如果她一直是清白身,她能随时来去自如。
“我想跟你生猴子。”李娇娘往上爬了爬,将脸挨着他的脸,“生很多很多个猴子。”
她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子体香,心神十分的安宁。
他步子不疾不徐,李娇娘趴在他的背上,像睡在摇床里一样,被摇得昏昏欲睡。
骆诚没听清,“什么猴子?”
“猴子……,七个八个,九个十个……”
李娇娘念念叨叨着,渐渐地睡着了。
骆诚停了步子,扭头看着她的脸。
明亮月色下,那脸色十分的柔美。
她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骆诚轻轻一叹,大步往家走去。
开了屋门,回到卧房,将李娇娘放在床上,她仍没有醒。
可她身上的衣衫中,里衣还是湿的。
这般睡一晚的话,怕是会着凉。
骆诚只得轻轻给她退衣,换衣。
亵衣亵裤退下来容易,穿上去难。
骆诚想了想,算了,不给她穿了。
他拿了干布巾将她身上的水渍擦干,胡乱给她套了件里衣。
想着她明早会早起,可能晌午后才回来,他干脆将她和他换下的衣衫连夜全洗了。
娘亲生前说,女子的衣裳不能放在外面过夜晾晒,他将李娇娘的衣裳拧得干干的,找了竹竿穿挂起来,搁放在他们的东侧间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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