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不过是第一个而已。
“你起来吧。”
楚天歌悠闲地抬了抬手,眼尾含着一丝得意:“你本来就是我从国公府带出来的人,是从小儿跟在我身边的贴身丫鬟,我又怎么会不疼你呢。”
楚天歌示意松香从地上起来,笑着道:“昔日里责罚你们,冷落你们,不过是想要你们知道分寸想要你们上进而已。”
松香贴心地给她倒了茶,谄媚地道:“太子妃,奴婢都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您放心就是!”
楚天歌满意地点了点头。
松香眼睛转了转,殷切地给楚天歌捶着肩膀,笑着问道:“太子妃,明日太子殿下若是醒来发现水清那个狗东西已经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他必然会发现的。”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不过,问与不问都没有区别。”
松香有些不解。
次日一早,云烨在楚天歌床上醒来,头疼欲裂。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了,也不太记得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的小桌上,楚天歌衣衫有些凌乱,发髻也有些松散了,她半伏在桌子上,肩膀微微地耸动着,像是在哭泣。
云烨揉了揉额头:“天儿,你怎么了?”
看那模样,竟然连之前自己的打算都不记得了。
楚天歌转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水雾,哀哀戚戚地看着他道:“太子殿下,天儿给你丢了脸,天儿还是死了去吧!”
云烨大惊,连忙揽住了她道:“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楚天歌拿了帕子一边擦泪,一边道:“昨晚殿下歇息了之后,我招来了水清问殿下为何醉酒,谁知道那腌舎泼皮见殿下睡着了,竟然想要非礼我!若不是身边还有松香和凝香两个丫头拼死护着,我怕是真的要贞洁不保了……”
云烨又惊又怒,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天歌:“不可能,水清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水清从小在他身边伺候,跟着他一起长大,水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了,楚天歌所说的这些让人惊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是水清能做出来的!
楚天歌收起了眼泪,恼怒地看着云烨,提高了声音道:“怎么,太子殿下是宁愿相信那个狗东西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太子妃吗?”
云烨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乎被遗忘了,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任由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起来。
“殿下!”
楚天歌娇声叫了一句,拉住了云烨的手,伏在他的怀中道:“昨日天儿太过生气,就让人狠狠地打了那水清几板子,可是没有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扛不住死了!昨日下面那些侍卫回我,说已经把尸首丢去乱葬岗了……您不会介意吧?”
死了?乱葬岗?云烨心跳猛然急促了起来,胸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可是他茫茫然地看着自己捏紧了的拳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殿下,要我说,这个水清也确实该死,他从那死太监和小贱人处出来,谁知道他有没有背叛咱们太子府呢……所以说呀,这种危险又心思不纯的人,还是早早地处理掉了好,您说是吧?”
楚天歌一边说,一边细看云烨的表情,见他眉头紧皱,心中虽然有气,却没有发泄出来,心中更是放了一百万的心。
她就知道,自己能把云烨吃的死死的!水清不过是个狗奴才而已,打杀了又有什么打紧的?
“你说的是。”
云烨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心中那狂躁的情绪。
“殿下,赶快起来用膳吧,用完了之后,我们该去牢房里看看楚凰歌那个小贱人了。”
楚天歌勾唇一笑,眸光阴毒湿冷,让人见之生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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