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点的是烛光,苏柔儿猛的看到亮光,只觉得眼睛刺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又是被人拽起来。
穆婉清指着床上躺着的晁惠,这会嘶哑的声音中都带着些丝丝的惊恐,“救她!”
床榻上躺着是一个男子,苏柔儿勉强才反应过来那人是晁惠。
这会血淋淋摆在自己眼前,实在是触目惊心。
苏柔儿迟疑了一秒钟。
“若是今日晁惠有了三长两短,我便叫你的安乐陪葬!”穆婉清的声音十分生硬,让苏柔儿微微的头皮发麻。
“我需要银针……”苏柔儿开口,晁惠的伤势很严重,这会单单靠药物是没有办法止血的,而且后半夜还可能会有发热的情况,“还有许多药材……”
苏柔儿隐隐约约的觉得现在晁惠与穆婉清的处境,似乎被人逼迫到这里的。
这个人苏柔儿不用多想,便是能猜到这人是谁的。
“你只管救人,不论什么东西,只要你开口。”穆婉清看着床上躺着的晁惠,这会眼中都有微微的伤痛之情。
在她的印象中,晁惠一直就是那般淡淡的,疏冷却是对自己十分关心的模样。
这是第一次……
穆婉清第一次见晁惠这般模样,只觉得心都顿顿的发疼。
他不能有事!
没有银针,只找见一些穿针引线用的针,但是苏柔儿没有多说,只是拿着勉强用,扎在晁惠的胸膛之上,然后血微微止住了。
“熬的汤药了呢?”苏柔儿头没有转,只是说一句,便立马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到苏柔儿面前。
苏柔儿下意识的起身将晁惠的嘴巴掰开,然后将药尽数灌进去,这才罢手。
这些动作苏柔儿做起来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穆婉清从头到尾,便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等着苏柔儿做完了,这才阴沉沉的开口:“可是无事了?”
“不知道。”苏柔儿这话是真话,若是今晚能撑过去,那必定是性命无忧,若是今日撑不过去,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穆婉清在苏柔儿说完之后,脸色便顿时间就阴沉下去了。
这不是她愿意听到的!
“他最好没有事,不然你与你的孩子就在地府去相聚吧!”穆婉清这会眼睛通红,脸上都有些狰狞,说出来的话杀伤力十足。
又是威胁!
苏柔儿抬头看着穆婉清,这会心中的疑惑是愈发的深了,“安乐呢?”
他们都这副模样了,那她的安乐若是不与他们在一起,又能在哪里?
穆婉清没有说话。
苏柔儿看着穆婉清,这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穆婉清的性格苏柔儿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只要是她不愿意说,无论她怎么问都是问不清楚的。
但是外边一看就是乱了,若是安乐受到了伤害……那又该如何!
“押回去。”穆婉清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她不愿意苏柔儿在这里,不然……不然她真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掐死苏柔儿。
穆婉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在了晁惠的身边,看着晁惠这会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心都顿顿的发疼。
苏柔儿是被寒
民拉了出去了,重新关在了原来的地方。
这下苏柔儿便是看清楚了自己坐在的地方,虽然是十分宽敞,但明显是一个地窖,不光是空气中飘着土壤湿冷的气味,就连地上也是十分阴寒。
出口在哪里?
苏柔儿被押回去自己房间的速度太快,快到都没有把各个角落看清楚。
又是黑漆漆的房间,苏柔儿这个房间中就连一丁点亮光都没有。
“能不能给我一盏灯……”苏柔儿觉得自己如果再在黑暗中待的时间久了,人都会逼疯的。
但是寒民只是将木门关上,似乎是没有听到苏柔儿的话一般。
苏柔儿依旧是蜷缩在角落中,这会什么都看不见,自然是一动都不敢动。
外面很安静,一点点活物的声音都没有,十分阴森诡异。
木门嘎吱的响了响,苏柔儿是下意识的浑身一抖。
但是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是寒民拿着一盏等进来了,然后放在地上离开了。
苏柔儿楞了楞,直到门依旧被关上,才回过味来。
因为这盏灯的缘故,这个房间中明显是亮堂了,苏柔儿终于是将这个房间中的情况看明白了。
空荡荡的,周围都是土块,地上铺着些干草,就连一张床都没有。
苏柔儿将那烛火往自己的身边拽了拽了,然后护着这来之不易的一丝烛火,只觉得这会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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