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崖边跌落,落入星空辽阔。
即便是现在想想,也依然能想起那时的满天星河。
思及此,凤无忧不由微微地笑了起来。
只不过是三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如今想起来,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只听萧惊澜又问道:“在草原上,你也给拓跋烈唱过一支歌儿。”
草原?那还真有过。
应该是他们被蛮人追击的过程中,某天夜里围着篝火宿营,忽然有马匹不知为何受惊,拓跋烈亲身上阵跑去抓马,她闲极无聊,顺口唱了几句套马的汉子。
结果,还被拓跋烈揪住歌词,不依不饶地问了好一会儿。
不过她发誓,那次真的只是闲极无聊,又加上应情应景而已。
“就哼了几句。”
凤无忧也不知萧惊澜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抓住几支歌儿问个没完。
萧惊澜幽幽盯着凤无忧:“我的呢?”
“什么?”
萧惊澜盯着凤无忧,并不回答。
凤无忧反应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渐渐从茫然变成了然,然后变成受不了的表情。
“萧惊澜,你是说歌儿?”
这男人,幼不幼稚?
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人真是堂堂燕皇陛下么?
不过,萧惊澜自己却半点也不觉得好笑。
他一双眸子凝定地盯着凤无忧,俊美好看的面容上只有认真。
他一字一句地跟凤无忧控诉:“他们都有,我的呢?”
凤无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主动凑到萧惊澜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
啧,真细,明明那么细,却又有很有力的感觉。
这个男人,真的是极品。
她说这男人是最适合做丈夫的男人,果然没错。
各种意义上都是。
顺手在萧惊澜劲瘦的腰身上掐了两把,并且完全不认为自己是在性骚扰的凤无忧正色哄道:“我人都是你的,要什么歌儿?大不了,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听,我就什么时候唱给你听。”
“不一样。”
萧惊澜执着摇头:“那不一样。”
那三支歌儿,就像是为那三个人量身定作,在最恰当的时候,用最恰好的歌词,成为凤无忧与他们三人之中一道独有的连结。
只有他没有。
凤无忧无语了,盯着萧惊澜。
腰身上一紧,萧惊澜握着她的小腰拉近她,再一次说道:“小凤凰,唱支给我的歌。
”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凤无忧盯着他的眼睛。
这男人可真犯规,被他这样盯着,谁能拒绝得了他?
凤无忧眨了眨眼睛,一段旋律自然而然泛上心头,又从唇边逸出来:
忘忧草,含笑花,良辰美景惜韶华,伊人红妆娥眉画,素手眉间点朱砂。
蝶翩跹,桃花漫,酒酣人散醉红颜,举案齐眉同心结,执子之手永不变。
红线相缠绕千匝,为卿倾心为君嫁,轻施粉黛羞双颊,凤烛长明揭红纱。
此生不负君之恋,此世不负伊之愿,今日即定三生约,黄泉碧落永相伴。
尘世中,姻缘牵,美满人生金不换,此生愿,与子偕行到永远。
萧惊澜起初只是静静地听着,越听眼中便越亮,当听凤无忧唱到此生即定三生约,与子揩行到永远时,整张面容都亮了起来。
这一路走来万里关山,这一路走来千般险阻,他从没有如此刻一般笃定,凤无忧就在这里,就在他的身边,绝不会离他而去。
“这歌儿,叫什么名字?”他喉咙滚动声,声音哑得凤无忧心头发痒。
“贺新婚。”凤无忧笑着:“可惜我们早就成亲啦。”
还成了好几次。
“无妨。”萧惊澜又道:“三生?”
凤无忧点着头:“三生。”
“不够怎么办?”
“那就下一世的时候,再许三生。”
三生又三生,永永远远地许下去。
“不准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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