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色身影之人依旧面不改色,“在下乃宗主身边五大侍卫之一,青影是也,东宁侯一定认得这两样东西。”
他边说着,边亮出了手中之物。
东宁侯见他手中之物颇为熟悉,朝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上前一步,取了回来禀告:“侯爷,是一支比翼双飞金蝶戏花头钗和一支玉麒麟项圈。”
东宁候端详着这两物,悲戚之色现于脸端,眸中隐隐现出湿润之色,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这二物是我夫人和小儿之物。”
平复哀伤之色后,他望着前方之人,仇恨之色复现,眸中的怒火涛涛,“本侯与你们风宗井水不犯河水,不仅残忍杀害我妻儿,还拿着他们的遗物来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青影冷然一笑,“东宁侯好不糊涂,既是我风宗之人杀了人,就不会留存遗物来取笑侯爷之理。”
接着,他又取出一封信来,“这是东宁侯夫人亲笔所写,死前她紧紧握住一个玉盒,我们从玉盒里发现了这一封信。”
东宁候看信后,脸色变得煞白,眸中惊骇和愤怒之色交织,牙关紧咬地挤出了一句话来,“史以鉴,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不会放过你。”
这时,一支暗器朝着他飞过来,青影觑见,道一声“小心”,同时,手中的剑脱手掷了出去,正中那暗器,将它打落下来。
东宁候的身边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喊,“快,快,保护侯爷。”
青影走上前,笑道,“不必惊慌,刚才伤害侯爷的人是那掩身在暗处的史以鉴,他就在这附近,我们的宗主早就怀疑他会来这一手,此刻正对付他去了。”
东宁侯大为震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宗主知道史以鉴这次派侯爷过来是来打探青魂啸天阵的虚实,也知道一定会随侯爷前来逍遥林,故令我在此迎候侯爷,刚才我将衍都山庄三位侯爷家眷灭门惨案的真相公布于世,侯爷也已知道真相并与我们风宗冰释前嫌,史以鉴便按捺不住,这才下手要杀掉侯爷,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引起东宁侯内乱,又可将杀害侯爷的罪名推脱到我们风宗身上,引起东宁军全军上下对风宗的仇恨,这样两支人马复又杀伐起来,而他好坐收渔翁之利。”青影冷芒一闪,哼了一声。
接着,他续又道:“只不过,我们宗主提早一步算到了史以鉴会如此行事,早已埋伏在这附近,只等他露出马脚,再杀他个措手不及。”
东宁侯大为钦佩,“原来如此,看来悦岚贤侄跟他爹北威候一般英谋善断啊。”
顿了顿,他又顿足气道:“本侯刚才差点又折在他的手中,这史以鉴好深沉的心机。”
青影淡淡一笑,“现在他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侯爷现在回头也未为不晚。”
“青风公子,现在本侯既然已经知道山庄内家眷灭门一案的真相,这与史以鉴的血海深仇定然要报,只是其他二位将军仍蒙在鼓里,本侯得趁着史以鉴被你家宗主拦住之机,还得回奔青黛城告知其他二位将军,免得他们再被史以鉴蒙蔽利用了。”东宁侯道。
“如此也好,只是青黛城中多为史以鉴的人,侯爷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青影道。
这边,早已埋伏在暗处的林悦岚和司徒南芸等人静候着鱼儿上钩,自史以鉴的人射出那一枚暗器起,便知道他们的所在了,这时带着青沙、青笛等人将他们包围起来了。
“想不到你小子心思倒是缜密,算到了本王会来。”史以鉴见林悦岚突然出现,脸上现出几许惊讶。
“要算到你会来此,倒是一点也不难,只是你这只兔子比较笨而已。”林悦岚抱胸而立,眸光斜睥了对方一眼笑道,“本宗主只是守株待兔而已,哦,不对,不是守株待兔,而是瓮中捉鳖。”
“你你这个臭小子,休得逞口舌之快,叫你领教领教本使的厉害。”森罗使受不了他的奚落,不由分说地攻了上来。
寒光交错,剑走龙蛇,风摇影动,两道身影都快如闪电,招式瞬息万变,只见剑随人落,人随剑起,人剑交错,只教人眼花一团缭乱。
不一会儿功夫,林悦岚和森罗使斗了十几个回合。
森罗使史十殿阎罗之首,武功自是十分厉害,此时他使出了其独门绝学擒天爪和寒冰剑。
只见他那擒填爪厉如鹰爪,快如闪电,又爪影重重,肉眼难辨其方位,林悦岚脸上容色不动,任凭那爪影如风,步移影动间,便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势。
森罗使几次出爪都落空,白费了一身力气,大为恼火之下,祭出了他的寒冰剑,只见他手掌翻动,一股凌冽寒气释放出来,在他的掌心逐渐凝成寒冰,寒冰骤然成剑,和着那擒天爪一并攻向林悦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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