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岚练了一会剑,觉得有些无聊,便回到了书房。
今日玄溟子提及的司徒南芸的名字,令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微微一震,他好久没有经历这种感觉了。
他有些不解,自己不是斩断了情根爱果,怎么还会因为一个名字而心弦震动?
司徒南芸的名字自在他的脑中闪现后,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住不放似的反复出现。
他想起尘封已久的司徒南芸的那一幅画,无端地想要将它找出来。
他从琴案下面的抽屉中找到了那幅画,摊开画卷,目光触上那画中之人,竟然有些微微愣神,彷佛久远的记忆又回到了眼前,只是那画中之人的眉眼,在他心中熟悉而又陌生,这种感觉令他很是奇怪,视线往下,画上的一段文字,跳入他的眼帘。
“芸儿,吾一生挚爱的妻子,勿忘!勿忘!”
触上这深情的文字,他的心有些不屑一顾,不过也有些微微刺痛。
这无端而来的隐约刺痛感,令他有些不适。
他再看了文字之后的落款时间,略微有些惊讶,这是一个月前落笔的文字。
怎么他一个月前还对司徒南芸念念不忘?写上这样的文字,是担心有一天会忘记她么?
他自嘲地笑笑,收回画,有些无百聊赖,便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刚一闭上眼睛,玄溟子不小心说漏嘴的一句话,这个时候跳将出来。
“看来,她来到了这里,还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他起身来,唤了玄一玄二进来。
“给我打探一下,这几日云宫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玄一玄二兄弟难得被他们的主人呼唤一次,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令他们的精神抖擞起来。
“好的,圣王,我们立刻去打听。”
“此事暗中进行即可,切忌不要声张出去。”接着,他又补了一句进来。
玄一玄二应承而去。
司徒南芸沐着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醒来了。
昨夜,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竟梦见自己变成了圣女,清闲地生活在这七星阁中,那些在她面前有些趾高气扬的长老们见了她还表现出毕恭毕敬的神色,她只要隔三差五地见他们一次,听听他们境灵域的情况汇报,其余时间便在这七星阁看书绘画打发时间。
有一本叫做古界的书,在她的梦中出现,她似乎想要在里面探究什么。
另外,还出现一个叫做“古煞灵符”符箓,便是她看了那本叫做古界的书后,尝试了很多次,才制成了一个。她将之收藏在了最底下的一个晶莹剔透的刻着古怪符文的七彩玉瓶中。
她觉得自己竟然做着这种荒诞的梦,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一定是昨日见到了那圣女神像,对她颇有好感,同时,自己内心渴望像圣女一样受着这些长老们的敬重,好摆脱眼下这样被幽闭的尴尬局面,以至于夜间梦到了她。
应该是这样!
她嘴角自嘲一笑。
刚要起床,肚中有个小东西咚咚地捣鼓起来,她轻拍着肚皮逗弄着里面的小东西。
她怀胎六个多月了,肚子像个球一样地鼓起来了,不过,由于她只有肚子撑起了许多,其余地方均无变化,加之,又穿着宽松的衣裳,倒还是显得娇小玲珑,完全看不出那种怀孕妇人的臃肿之态。
每当这样的早上醒来,她都会轻轻地抚摸着肚皮和里面的小家伙互动。
六个月大的小家伙开始有自己的小脾性了。
他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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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肚子中捣鼓一番,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懒得理人了,任凭司徒南芸怎么逗他,他都一声不吭,沉静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所以,司徒南芸得出一个结论:肚子中的这一个就是第二个林悦岚!
他们都是清冷傲娇的德行,都不是省油的灯!
无端地,她希望肚中是一个儿子,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看到小时候的林悦岚了。
想起这个小屁孩将来与林悦岚大眼瞪小眼,互不买账的情景,她不禁莞尔一笑。
不过,很快地,她的笑容冷却下来。
林悦岚已娶了圣女为妻,而且现在她又禁闭在这里,或许,刚才她畅想的那一画面,永远不会实现了。
“宝贝儿子,你和你娘亲都困在了这里,也许见不到你的爹了。”
她轻抚着肚皮,黯然伤神。
忧愁烦闷之时,她抓了抓落于肩膀上的一绺长发,发了一会呆,然后趿着鞋子下了床。
“不行,娘亲不能这么秃废下去,我们一定有办法出去的,事在人为!”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到了楼下殿内,发现那殿外森严地环列着数十名侍卫,精神抖擞全身戒备地守在了外面。
她现在功力全无,冲出突围的几率为零,带着有些烦躁的心绪,她又折回了楼上寝间。
林悦岚在玄一玄二进来的时候,便睁开了微闭的眼眸。
“圣王,我们已经打听到了昨日进入云宫的人是一位女子,而且那女子身怀六甲,据我们旁敲侧击云宫外面的侍卫,得知那女子是天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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