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境灵域的人除了使者以外的人,其余人并不能擅自离开,此前,境灵域的使者已经来过一次,带走了林悦岚,可以肯定,这两人绝非是使者身份,那他们为何能离开境灵域?
”且看这两人行为举止又颇为谨慎小心,他们似乎有些担心暴露行藏,难道他们是偷偷逃出境灵域的?”
“为何要偷偷逃出境灵域?”
“难道是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又或者林悦岚发生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紧,“看来我得想办法从他们二人身上找到答案了。”
她轻点足尖,飞出了窗子,落在了他们二人房间的屋顶上,掀开一片瓦,外往里看时,那里面空无一人了。
她大为吃惊,随即飞下了屋顶,进入了两人的房中。
此时,房门大为敞开,房中物件早已没有了二人的私人之物,提醒着她房间的主人确是已经离去了。
她有些怅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晚,司徒南芸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天一早,她催着小厮英歌和马夫继续赶路了。
经过了昨夜的一段小插曲,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没再遇到什么波澜了。
他们一连赶了十来天路,接着便要穿过延绵几十里的山林之路了,司徒南芸辞退告别了小厮英歌和马夫,一个人奔进了莽莽苍苍重峦叠嶂的山林之中。
风在呼啸,衣服发出喇喇声响,头顶着不断延展开来的蓝天和白云,司徒南芸风驰电掣般地奔驰在群山之间的蜿蜒山路上。
山中猿猴松鼠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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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枝上辗转腾挪,争相看着树底下按一闪而过的一抹身影,惊异连连,窃窃私语了一阵。
山中鸟雀从树枝间呼喳呼喳地惊起,偶在空中驻足,歪着脑袋打探下面山道上那一抹鲜明的流动之色,似乎一时半会未明了那是何物,困惑着,叽喳一声又飞走了。
司徒南芸任凭两条腿带着她奔向青山更深处,心无旁骛地将恣意悠然的蓝天白云,将顾盼生姿的草木花枝,将骚首惊异的飞禽走兽,将胆小惊颤的蜂蝶蜻萤统统抛在了脑后。
甚至,也将她自己与林悦岚分开后的所有伤悲哀怨,以及他走后各种遭际变故的所有忧愁苦叹,一一抛在了脑后。
此刻,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勇气和斗志。
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要身披战袍,不惧黑暗和风霜刀剑,冲破一切障碍,去守护她一生挚爱的人,她永远的夫君!
哪怕他现在已改换了身份,成为了那个叫做圣后女人的夫君,陪在她的身侧哪怕她再也不能触着他的脸庞,他的眉眼,享受不到他指尖的温暖,她也要与她的夫君一道铸成守卫天衍的城墙,也要守着那一晚花海为媒明月为誓的生生不离世世相随的承诺。
就这样穿过茫茫苍苍的深林,跨过无数溪谷河畔,踏过数不清村庄集镇,披星戴月,不舍昼夜地赶路,在一个月后,司徒南芸终于到了天衍大陆的西部边陲之地。
再经过边陲的西临和西嘉两个小国,便可到达天隐山、天机山和天衍山三座大山前了。
这两个小国如今也是严玉骏和史以鉴二人的势力范围,暗中少不了他们的眼线,她可不敢大意,她易了容,依旧成了一个长途跋涉的商旅之人。
喝了两碗茶,要了十来个馒头,她便上前赶路了。
突然,手中的包袱被人一扯,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这小鬼,身手倒是不错。”
司徒南芸嘴角一勾,于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使用青云步法,免得暴露身份,她从袖口抽出一枚银针,向着那小孩射去,顿时封住了那小孩的穴位,动弹不了了。
她走过去,从那望着她错愕不已的小孩身上拿回了包袱,之后转身离去。
那穴位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便可以自动解开了,她自当是对那小孩的一种惩罚。
“喂,你给我解穴。”那小孩焦急嚷道。
不过,他话一出口,司徒南芸有些好奇地望着他,“你不是这里的人?”
“呃嗯我不是这西临国的人。”那小孩答道。
“哦,那你是”司徒南芸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问。
“我不能告诉你,反正我既不是这个西临国人,也不是那个西嘉国的人。”那小孩回答。
“那只有一种可能,你是守山人。”司徒南芸嘴角一勾。
那小孩想掩饰眸中的惊讶之色,但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见他沉默,她笑道:“既然你是守山人,那只有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放了你。”
“什么条件?”那小孩脸上颇为一警。
“正好我要去守山,那你便做我的向导和小厮吧,也好赎你方才盗窃我包袱之罪。”司徒南芸一本正经地道。
“好吧。”那小孩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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