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箫儿那日离开小木庄与司徒南芸等人分开后,直觉得从此天高海阔,惬意人生了。鬼煞的人不会对她怎样,毕竟她是史以鉴的女儿,而她又摆脱了白麟的魔爪,自由一身轻了司徒南芸如今也成了她的朋友,风宗的人也不会对她怎样。
她笑了笑,迈着大步向着衍都城内走去。
在街上好吃好喝地混迹了一整天,又想起从前的一些勾当,不免有些蠢蠢欲动了。
“算了,我还是老实点,这鸳鸯消魂香差点将老娘折腾得个半死,那些风流韵事还是收手吧。”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间客栈出来,饶使此人化成灰,她也知道他就那个将她折磨得半死的“夫君”白麟。
她不由得手心发汗,喉咙发干,转过背去,将自己掩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位前。
白麟没有回头看,依旧往前走去。
史箫儿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那客栈的名字,皱了皱眉。
“贤风客栈?”
印象中,鬼煞并没有这个客栈的联络点,而白麟也几乎深居简出,很少在其他的地方露面,她不解起来。
“既然他没发现我,便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史箫儿纯碎一时好奇,没有多想什么,一直跟在白麟的身后。
说也奇怪,白麟易容成了普通人,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并不显眼,而史钰儿也不清楚为何自己总能在千万人中识别出他来。
她撇撇嘴,“难道这人天生与我有仇?所以,不管他如何掩饰自己,我都能一眼识破?”
白麟心性警觉,自然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他,他拐入一个角落等着那人自投罗网。
史箫儿跟了过来,东张西望,一下子不见了白麟的人。
突然,脖子上一紧,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对方冰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说,跟着我干什么?”
听出了白麟的声音,她抬起了头。
“怎么是你?”白麟看到她很是意外。
“我看你从贤风客栈出来,就想看你在做什么。”史箫儿声音颤巍巍的。
白麟的脸色顿时漆黑一片。
“难道我抓住了你什么把柄?”史箫儿这么说着为自己壮胆。
白麟凶神恶煞的眼光看下她,“告诉你,跟踪我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什么下场?”史箫儿一向畏惧白麟,不禁打了个哆嗦,“你该不会将我杀了吧?”
白麟冷冷地嗤笑一声,“杀了你,脏了我的手。”
“你……”史箫儿想叫又叫不出来。
白麟看着史箫儿认怂的样子,冷然地道:“跟我回去。”
史箫儿再次落入白麟的手里,双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心里将自己多管闲事的冲动骂了千百遍。
两人进入了茗香阁。
“放手……”史箫儿使劲地耸动着身子。
白麟松开了掐住她手臂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塞了一个黑色的药丸进去。
“想要留着你的命,就乖乖地按我说的去做。”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一种烈性毒药,每日都要服用解药。”
“你真是卑鄙无耻。”
“对付什么样的人便用什么样的手段。”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到时我会教你怎么做。”
……
司徒南芸情况越来越糟,血一将她扶到了一所空置的民房里。
“影主,休息会吧,不然还没找到徐公子他们,你就累垮了。”血一正色地看着她。
“好吧,我在这里运功调息一会。”司徒南芸点了点头。
血一接着道:“影主,你身上寒热发作,得及时治疗,我们去给你抓几副药过来。”
司徒南芸也知道不能久拖,否则对腹中小孩不好,于是道:“也好,我开个方子,有劳你们几位了。”
几人走后,血一生了一堆火,“影主,你身上的的衣服湿了,烤一烤吧。”
司徒南芸便就着那火光运功调息,给自己扎了几根银针。
买药的人赶了回来,她服下了药,加之前面扎了银针,感觉好上很多。
这时,外面的雨停了,空气中是混合着血气的潮湿味道。
休息了好几个时辰,她的寒热之症已好得差不多了,便带着一干人便离开了空屋。
沿着徐熙风留下的映心石的线索,他们辗转到了一处山坡上的小土地庙。
土地庙里的土地爷神像和神龛之类的东西东倒西歪,香案碎裂开来,香烛纸钱散乱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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