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见徐熙风如此说,笑了一笑,“熙风我发现你越来越来像一个人了。”
“像谁?”徐熙风不解其意地看着她。
“像林悦岚啊,他平常都是这么管我。”司徒南芸回道。
见徐熙风愣神杵着,接着,她又道:“那些陡壁对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没有什么问题的,你不下去,我可要下去了。”
见她真的要下去,徐熙风拉住了她的手臂,颇为无奈地道:“我先下去,在前面坦探路,你在后面跟着下来,不好下的地方,还可以拉你一把。”
“熙风,这个注意不错。”司徒南芸脸上绽开了笑容。
在他们快要接近瀑布的位置,突然一只小猴子冒了出来,司徒南芸觑见,“熙风,快看,那儿有只猴子。”
也许是见到生人,那猴子转眼溜开,在周围的藤蔓间辗转腾挪间几下,便消失了。
司徒南芸正看得兴起,突然不见了,心里一阵烦恼,“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徐熙风见她一脸失望的样子,向四处望了望道:“这附近应该有个山洞,不然在这峭壁之中不会那么快消失不见。”
他视线往下,身子下三四米的地方有一簇特别茂盛的藤蔓,刚刚还在微微抖动,他嘴角勾起,“我知道它在哪了,下面有个山洞。”
“真的,还有个山洞,我们正好可以下去歇歇。”司徒南芸有些喜出望外了。
两人绕过瀑布,到了山洞边,撩开了藤蔓进了里面。
那小猴儿果然在里面,此时正在美滋滋吃着刚刚从山顶采来的坚果,觑见两人进来,愣了一会,搔搔头,又继续开吃。
司徒南芸到时第一眼便瞧见了它,朝它投了一个善意的目光,然后便将视线落在了洞口位置几株焉了的草药上。
“看样子,这里面有人呆过。”
此时,徐熙风从地上捡起一枚浆果,对着她道:“没错,之前副主应该就在这里面呆过,这是她之前用过的浆果。”
司徒南芸视线看向那浆果,点了点头,遂将地面上的几株草药捡起来,“这还有她用过的草药,”她闻了闻,然后将草药捣碎了,手指醮了醮,又凑近看了看,闻了闻,“这草药是治疗毒伤的,与她信中请我给她配置的治疗毒伤之药,功用一样,只不过这种草药见效慢。”
“看来这里住了两个人,史姑娘和一个受了毒伤的人。”接着她又道。
“今早上副主离开了,那这里住的另一个人去了哪里?”徐熙风眉头攒了起来。
“我想这另一个人如果打算离开,会同史姑娘一同离开,他既然没有离开,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等等看。”司徒南芸道。
“不过,按理,这人既然逃出了史以鉴的魔掌,就应该离开,为何不离开?难道是还有未完成的事,不愿意离开?”她脸上带着疑惑,又自言自语地道,
“不愿离开,未完的事?”徐熙风咀嚼着她的话。
“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之所以留下的原因。”司徒南芸说话时,突然之间再次确认了之前一直有的想法,她的目光迎上徐熙风看过来的目光,语气颇为笃定地道,“我有一种直觉,和史姑娘在一起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你爹徐伯父。”
徐熙风刚才那一刻也已经想到了,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与他爹的作风颇为符合,他的脸上渐渐带上了担忧之色,“我爹未了的任务便是找史以鉴复仇,这个仇恨在他心里积累了二十多年,这么多年,一直隐忍是因为我的三鸢蛊受制于史以鉴,终于我的蛊毒解了,他便再也不用忍受了。我娘说,这一两年,他日夜不殆地修炼幻影七杀,为的是能早一天杀掉史以鉴,因为迟一天杀掉史以鉴便是对他多折磨一天。”
“我想,徐伯父身上的伤势未愈,应该不会急着去找史以鉴报仇,毕竟他已经失利过了一次,这一次应该会更为谨慎。”司徒南芸沉吟着道,眸光看向他,“也许他只是暂时离开了,我们在这里等等看。”
“如果是这样便最好,我爹他伤势未愈,贸然去找史以鉴报仇,不是他的对手。”徐熙风眉间蹙着的一抹忧色,依旧没有解开,“不管怎样,我得尽快找到他才好。”
“嗯。”司徒南芸抓住他的手,安慰道“徐伯父是魔蛇的主人,他江湖经验老道,行事谨慎,我们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如果天黑之前还不见他回来,我们便下山去凌霄别院找他。”
徐熙风沉吟着点了点头。
两人在山洞内等了一个下午不见徐茂松回到山洞,天色渐渐黑了,两人吃了一些在山顶采回来的野果,又等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人回来。
两人决定下山,出了山洞,借着较为微弱的光线,他们用剑插入石头缝隙中,抓住峭壁上凸出的山石,一步一步往下爬,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山底下。
山底下是两三米宽的小溪寒石溪,水至寒,呈青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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