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洞庭道:“先看看他如何说吧!若是真有什么应敌之策,朕听他的又有何妨?”
他这时却是想起韵锦在平南时和他说的那首苏东坡的诗。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且不管秦寒到底是何居心,只要他说的有用,先信他的又有什么呢?
眼下,说到底元朝才是南宋的大敌。
再说了,赵洞庭心中何时又真正信任过秦寒?
如果秦寒真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也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赵洞庭心里只是死死的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有没有秦寒,南宋都会和元朝打仗。而秦寒的计策,说不得可以为宋军赢来大胜。
先赢元朝再说,其他的现在反正也想不清楚,预料不到,何必徒增烦恼?
文天祥也想明白什么,道:“秦寒这人的头脑,还是可用的。”
赵洞庭道:“朕不会再给他指挥权。”
完颜章和女真士卒的事,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仍是感觉心中阵阵悸动。
一整支军队啊,就因为秦寒,连一个活的都没能留下。
而这个时候,秦寒也到了,侍卫带着秦寒到殿外,禀报道:“禀皇上,秦先生到了。”
赵洞庭偏头看向秦寒,两人眼神对视,各是平静。但这平静中,仿佛又蕴含着些什么不可琢磨的意味。
“进来罢!”
赵洞庭见秦寒没有抬步的打算,轻轻说道。
秦寒走进殿内,瞧瞧赵洞庭的服饰,浅浅作揖下去,“秦寒见过皇上。”
他的态度,和泷欲、玲珑香离奇相似。都是带着表面的客套,却并没有真正尊重赵洞庭的意思,甚至连做做样子的心都欠奉。
呵!
赵洞庭心里些微冷笑。
秦寒看样子是没想瞒,而他,自然也看得出来。秦寒是鬼谷学宫的,而鬼谷学宫,十有八九是蜀中的。
不过赵洞庭表面上仍旧只是淡淡之色,“秦先生免礼。”
秦寒便又直起身,双眼直直看着赵洞庭,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赵洞庭道:“朕有个问题想问秦先生,不知道秦先生能不能作答?”
秦寒道:“秦寒奉鬼谷学宫之命而来,为蜀中百姓而来。皇上有帝运,可复天下,百姓太平。”
赵洞庭还未开口,他已然知道赵洞庭想要问什么。而他的这番直白,无疑让得赵洞庭有些猝不及防。
又是为蜀中百姓么?
赵洞庭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从事实上看,蜀中现在的确是乱世中难得的世外桃源。
可是他又觉着,蜀中那么多的精英,那么多的人才,真的会这么老老实实?
英雄,多有建功立业的心。
而大英雄、大枭雄,可常常会有开国辟业的壮志。
他右手无意识地敲敲大腿,掠过这个不可能能从秦寒嘴里得到答案的话题,看向沙盘,直接问道:“好吧,那请问秦先生,对于此时我军和元军的态势,如何看?”
秦寒胸有成竹。
他低头看着足足有数平米的沙盘,道:“元军如网,我军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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