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天子委以重任,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接手拱卫司指挥使之位,韩松自然不可能是酒囊饭袋。
在韩松明白,不能再任由着牛鬼蛇神继续折腾下去了后。
细思之下,再扫到了桌上的一份文书之后,灵光一线间,便有了主意。
一个能够将所有人,最起码是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走的主意。
不过这主意,光他一人,怕是办不成。
或者说的再准确一些,他需要其他衙门的配合。便开口对着身边的侍从吩咐道:“韩安,你去将郑大人和谷公公两人都请来,就说本官有事要与他们商议。”
“是。”
侍从应声离去,向着大行司和皇城司而去。
正好此时,大行司的大行令郑泉,和皇城司的那位散骑常侍谷庸,两个人都在值,而且手头也都没什么急需处理的事。
因而不多时,两人便乘车先后的来到了这拱卫司,于韩松当面。
“韩大人,这人也齐了,那您这要事,也可以说了吧,”皇城司的谷庸最先到,见郑泉终于也到了,现在两人相互问候了一下之后,继而挑眉开口道:“杂家那,还有不公务等着处理呢。”
“自然,”韩松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今晚胜业坊的这把火,想来两位大人也都很头疼吧。”
“头疼又如何?”谷庸不动声色道:“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群蠢贼想要做些什么?又是杂家能够左右的。好在最多再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人就走了,到时候,自也就清静了。”
“确实,”韩松不予置否的点了点头之后,继而道:“不过这十天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同样不短。若任由这些不知死活的刺客施为,怕是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大乱子来。到时候我等又不知道要挨多少责难。”
谷庸和一旁沉默不语的郑泉对视一眼,继而挑眉道:“所以呢?”
“所以,不能再让他们这样肆意妄为下去了,”韩松沉声道。
“韩大人说的轻松,”谷庸耷拉着眼皮道:“但凡有一点可能,不愿意看着那些贼子,在这京城之中恣意妄为。可这不是一两家势力出手,三大邪教、前朝余孽、甚至连一些流的势力,都有其影子存在。
而我等所接手的内三司,又是有史以来的最低谷。
缺兵少将不说,人心还不齐。
能将这一亩三分地守住,已是不易。其他的,韩大人如何杂家不知,反正杂家这是有心无力呀。
郑大人,你呢?”
“谷公公别忙,”见谷庸将话题引到自己这边,郑泉也终于开口,和稀泥道:“先听听韩大人怎么说,本官相信韩大人既然将你我都请来,想来是已有万全之策了。你说是吧,韩大人。”
“也算不上是什么万全之策,只是有个想法,希望能得到郑大人和谷公公的支持,”韩松回道。
“韩松人请明言,”郑泉直接道。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韩松开口道:“这些贼子之所以选择对那位县主出手,是因为他们能在其中看到利。而我们,只需要以以更大的利诱之,自可让他们无暇理会其他。”
“那这利又从何来呢?”谷庸挑眉道:“旁的还好说,像是三大邪教这等可不是小家小户,寻常东西,怕是入他们的眼都难。
若是珍贵之物”
接下来的话,谷庸并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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