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慎言,”一位谋士打扮的手下率先开口道:“高公公贵为皇城司皇城使,领大内副总管太监,正一品,就算是殿下心中有怨,也不当有不雅之言。
而且据臣下所至,此事非高公公一手主导的,而是由其下属,田铮田常侍亲领。抓人,也同样应该是他下的令才是。”
“田铮?”十殿下皱眉道:“什么来头?”
“这位田常侍,是昔日御马监,张公公的义子,”谋士手下回道:“现令皇城司常侍一职。”
“御马监?张?”十殿下沉吟了一下,继而恍然,皮笑肉不笑道:“是张淮那老阉人是吧……难怪,这是在以权谋私啊!”
“确有这个可能,”谋士手下到也没有把话说死。
“……拿捏本殿下是吧,那也要你这阉人自身干净!”十殿下就正在原地转了一圈之后,继而对着手下道:“六扇门之前也死了几个人是吧?”
“是,”谋士手下道。
“那让我们在六扇门的人也活动活动,”十殿下吩咐道:“这阉人不是喜欢玩儿吗?那本殿下就好好和他玩玩。还有,等这事了了,就让白虎出手,解决了这阉人。”
“这……殿下,此人好歹也是皇城司的常侍,再加上其背后的张公公,”谋士手下不由迟疑道。
“那又如何!”十殿下直接打断手下人的话,同时身上涌现出了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傲然道:“敢触本殿下的霉头,莫说是一个秩不过从二品的常侍,就是张淮那老狗,本殿下也一样杀!”
“……是!”
不提十殿下这边,如何应对田常侍的恶意。
另一边天门地户的一处据点之中,白二疾步来到书房之中,一脸喜色地向白礼汇报道:“公子,六扇门的人动起来了。”
“比预想中的慢,不过无所谓,只要这个口子一开,再想将这个口子扎住,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白礼停下下手中的笔锋,欣赏了一下眼前自己的大作。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一边盖上自己的钤印,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去知会铁卫那边一声,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了。”
“是!”
如白礼所言一样,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而已了。
想要将这个战果扩大,最后波及到整个朝廷。除了看运气,也就是朝廷一方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一个强力人物,比如说天子,进行强力干预。
在一个,也就是看有没有人能够在朝廷内部顺着白礼所做的局,推动这浪潮继续前行。
而要做到这一点,显然不是天门地户这么一个才成立不足十年的组织所能完成的。
它需要的是底蕴。
像是铁卫这种,数十甚至上百年就开始扎根京城,对朝廷方面更加有影响力的事出手才行。
而伴随着白二这边找上门,铁卫方面这才后知后觉的知晓,原来白礼这位二公子竟然还没走。
同时也不由惊叹,就在这短短的时日内,自家的二公子居然又做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简直比他们还适合吃这碗饭。
“请回禀二公子,”铁卫的副统领,也就是当前负责京城这边大小事宜,早先助陆九重脱离险境的公孙离,对着白二回道:“公孙定不负公子所望,替二公子下完这一未下完的棋局。”
“那就有劳公孙大人了,”白二回道:“对了,公孙大人,公子还托我嘱咐你,不要陷进去太深,该收手时就收手。同时,在匈奴使团进京之后,千万别再有多余的动作。若可以的话,除了必要的人之外,其他的人最好都撤出京城。”
“怎么?二公子又要有动作了?”公孙离挑眉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动作,”白二笑眯眯的道:“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这不人要走了吗?也不能亲自道别,所以公子打算借匈奴使节一方的手,送点东西给当今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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