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音靡靡,歌姬飞袖轻舞;香烟袅袅,云层叠叠。
进入龙门,遍布在地面的是迷蒙云雾,脚下是平稳而绵软的触感。花厂时赌城,因此她们一进去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与云雾融为一体的雾紫色的晶体桌子,每一张都形状不一。
花厂的第一层仿若云宫,望眼看去如同以云层为梯,往上十米皆为云梯,弯弯绕绕,四通八达,而赌桌则随意摆放着。
而那些舞姬和乐手则立于赌桌范围之外。花厂的第一层名为云阶,在云阶的边界有着数来道门,方便客人就近去想去的地方。
晚居以花厂为中心,花厂内有着数道门,起到中介传送的作用,将晚居里的所有去处链接在一起。来往只需通过那扇小门,然而这些门只有在花厂消费到达标数额,然后用令牌才能使用。
第二封虽手持令牌,但这令牌是他偷出来的,自然不知道具体作用。而小浮歌,没人在她面前提过这些,而邀请函里也没有提到这一点的,毕竟如果提了就会损失不少进账。
眼看着不少修士使用令牌从门里消失或进来,小浮歌淡淡的扫了第二封一眼,眼看着他又要再跑出去重新体验,席谏敏锐的看到了小浮歌在冲他微笑。
花厂没有白天和晚上的区别,为了让顾客更好的体验,花厂在时间流逝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如果不特地去掐指算一下的话,进入花厂后便会忽略掉时间。如若在其他地方,像花厂这样的肯定运行不下去,然而这里是半尺知素的地盘,花厂就是半尺知素的缩影。
这里什么都可以赌,只要你拿出的东西值这个价钱。
花厂势力错综复杂,小浮歌刚刚在酒肆围观时是真身示人。如果在花厂出事的这个档口让那些人知道她进来,肯定少不了猜忌和不必要的麻烦。
虽说她从来没有以南家嫡小姐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而且南家也没有将她的信息流露出去,然而那天柏鸾希却找到她,并叫出了她的名字,要知道,到现在南家都没有公布过她的名字,说南家没有内贼她都不信。
不过现在也不是找内贼的好时间。
闹腾的第二封终于停下了他的行为,小浮歌拂了拂她现在的衣服,大大的杏眼笑意盈盈。
“你不是说很好奇赌博怎么玩吗?”高两米的女人温声询问着她面前被限制住脖子的书生。
第二封被席谏拉着脖子上的衣领,在他的前面,正是他朝思夜想的桃源仙境!
听了小浮歌的话,第二封也不再挣扎,转而紧紧的盯着那些人,“对对对,哇啊啊啊!没想到我怎么快就能亲身体验了!”
武士手里的书生傻呵呵的笑着,丝毫没有在意他还有说过好奇赌博这回事。
五人现在站的是龙门进来时的必经之地,因为第二封,她们四人遭受了不少嫌弃的眼光。小浮歌到底年纪小,即使不在意也被第二封挑起了一点火。
在小浮歌的示意下,席谏提着第二封去了一处人少的角落。
人少是相对于其他赌桌,她们五人过去时,其实已经坐了六个人。
小浮歌对赌博不感兴趣,但是第二封却梦想着成为话本里绝地反胜的赌王。
因为有了席谏的限制,第二封手里拽着一本话本,最后在四人的目光下,红着脸坐到了位置上。
花厂不限制客人的话题,小浮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过来的。
她现在的势力还伸不进花厂,而且有着其他势力的牵制,小浮歌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她爹娘添麻烦。
但是未知的情况还是要及时了解的,一旦时间久了内容就会变。
小浮歌在第二封的右边站着,她一边分神看着赌桌上的变化,一边过滤云阶里的话,提取她需要的情报。
直到第二封玩到第五把,这一把有人数要求,需要十个人,显然是看他们四个人闲站着特意提出来的。
赌桌上,第二封连着那六个人一起拱着小浮歌上桌玩几局。
就像小浮歌在门口注意到这桌人少的,他们六个人在小浮歌五人走过去时也注意到了。作为其他两人的主人,小浮歌不得不顺其意坐了下来。
桌上一名蓄着小胡子的修士慢条斯理的讲解着,除了小浮歌,一同上来的还有席谏和庸岐。
白面胡子说的玩法不算太难,他们玩的是剔牌。
花厂赌法多样,玩的最多的当属骰子和牌类。而牌类又分有二十来种牌,他们现在玩的剔牌属于初级类。
剔牌容易上手,同时也有着不少陷阱。
笺晋天里的大部分游戏都是为修士衍生出来的,而花厂里的赌法,没有修为也是玩不了的。
剔牌需要灵力为媒介,花厂的赌桌每一张都有着自动洗牌、发牌、收牌已经定输赢的功能。十个人围坐在赌桌上,凝神静待面前的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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