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义卖,不仅解决了燃眉之急,还让刘也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感觉,不仅把近几天自己垫付的钱拿了回来,还适当比例的抽取了自己的“中介费”。在金钱强有力的支持下,育阳县府上下,政令通达,办事效率极高。刘也粗略算了一下,这次所收的钱财,支撑到安排俘虏和春耕,暂时足够,但并没有多余的闲钱来干其他事,比方说刘也始终觉得育阳所有官吏的工装太过陈旧,看着掉档次,想为育阳上下的官吏置办新工装,这事儿就只能暂时搁置,等到秋后税银收上来了再说了。
就在刘也深陷公务,不能自拔时,周仓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大人!有使者前来,自称来自洛阳,有诏书传予大人!”
“哦?难不成,是俘虏的安置诏书?”
想到这一千五百张嘴总算不用养了,刘也顿时心情大好,赶忙催促周仓前去迎使者入府。周仓刚转身离去,刘也转头一想,又觉得有些失礼,连忙穿上鞋子,在周仓的陪同下一路小跑前去迎接使者。
不过一会儿,刘也将使者迎入府堂,端正跪着,安静迎接着使者的诏书。
使者将举在头顶多时的单色锦帛缓缓打开,清了清嗓子:“中平四年四月,奉圣喻,汝阴候刘简之子刘也,克己奉公,忠心报国,育阳一役名扬四海,朝野震动,当以重赏!赏金百两,诏刘也为议郎,秩奉六百石,即刻进京不得延误!”
说罢,使者将锦帛双手递向刘也,“刘大人,还不谢恩。”
“臣!刘也,谢陛下隆恩!”
刘也收起圣喻,将准备好的礼钱塞给了使者,两人会心一笑。
“敢问大人,关于俘虏,陛下可有口喻?”
面对刘也的提问,使者摇了摇头,“乡县之事,一般由地方自行处理,怎敢劳烦陛下?刘大人怕是要问羊公。”
刘也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使者见诏书已送到,刘也并没有留自己吃饭的意思,便识趣的和刘也寒暄几句,也独自离去了。
待送离了朝廷使者,刘也内心久久不能平复。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功名利禄么?现在目的实现了,皇帝亲自下诏入朝为官,本应该高兴才对,而自己却怎么都不高兴起来。
洛阳乃一朝之都,鱼龙混杂,能人异士如过江之鲫,此番立功,纯粹是侥幸,以自己现有的能力,是否能在京都混起走还是个问题。另外天子脚下虽然机遇颇多,但机遇同时也伴随着危机,如今党宦之争火热,稍微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天子一怒,十颗脑袋都不够砍。议郎之职,主为皇帝谋事,接近皇帝是家常便饭,这么敏感的职位,怕是刘也想独善其身,也未必不被人惦记。本着闷声发大财的性格,被人惦记着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任何一个朝代的王都,能留下来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和这群人精打交道,刘也担心自己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去,洛阳是龙潭虎穴,不去,那又是扛旨。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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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清早,刘也唤来周仓,范疆和张达三人。
三人一到,刘也便将三包钱交到他们手上,从分量上来看,不下十几贯。三人捧着手中的包裹,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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