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典韦的离去,给了刘也弱小的心灵一记沉重的打击。前一秒还在笑刘大耳留不住人才,下一秒让现实狠狠打了耳光。刘也是哭了半夜,想了半夜。或许刘备在错过田豫,太史慈,徐庶的时候,也曾像自己这般哭过。
虽然自己的任务只是苟活于世,安心度日即可,但与名将相遇分离,如同谈恋爱一样,冥冥之中走进你的心房,待你伸开双臂迎接,却是结结实实的一刀,随后潇洒离去。
或许这就是爱,刘也第一次尝到爱情的苦,一次就如此痛彻心扉,后面的日子还长,保不准还会有下一次。
昨夜下半夜,刘也独坐床边,盯着皎洁的月光,愤恨着无能的自己,如果自己还是不努力,那下一次相遇,终将再次成为对彼此的伤害。不是办不准,是一定还会有下一次。
经过一夜,初尝爱情苦涩的小男孩长大了。对典韦,他没有了愤恨,对未来,他也有了新的规划!
他决定试一次,向权力之峰发起一次挑战!
宴席之上,刘也与羊续交杯换盏,好不亲热,半个时辰前还刀剑相向的两个人,如今却如同许久未见的忘年交一般。刘也亲切的唤羊续一声“羊公”,羊续亦亲切的回应一声“刘公”。
酒至过半,羊续觉得“刘公”喊的有些生分,同时和刘也的年纪有些不符,于是问道:“吾之知刘公姓名,敢问刘公可有表字?”
这话问得刘也有些挠头,千方百计的回忆,自己的表字。后来转头一想,自己才十六岁,古时候二十岁才有表字,自己尚且只有一个小名。
“回羊公,小子父母早亡,亡时小子尚未行冠礼,直至今年,方才十六,故而尚无表字,仅有一小名阿虎。”
话落,羊续尴尬的笑了笑,原本以为刘也怎么也有二十多岁,却只有十六岁。自己刚才还刘公长刘公短的,现在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但又想想,自己与刘也非亲非顾,也不能唤刘也的小名,真是左右为难。
刘也看出了羊续的难处,于是默然起身,走到羊续案几前,大大的行了个躬身礼,“阿虎斗胆,请羊公赐字!”
羊续愣了愣,“可。。。。。”
刘也见羊续没有当场拒绝,便觉得有戏,再次争取道:“小子父母早亡,家中亲友皆被黄巾贼子屠戮殆尽,已无亲友为小子取字,而羊公乃当世大才,小子初见羊公,便如同见家父一般亲切,故而斗胆,向羊公讨个表字!”
羊续愣了愣,刘也堂堂刘氏宗亲,却俯首向自己讨表字,这对羊续来讲,是莫大的荣誉,心中顿时一阵汹涌,自豪感油然而生,完全无法拒绝刘也的美意。
“承蒙刘公子看得起羊某,羊某也不好驳了好意,刘君稍等片刻,容羊某思量片刻。”
说罢,羊续盯着刘也,一缕一缕的顺着下巴的胡须。
刘也听闻羊续答应了,再次谢恩,静静等着羊续的赐字。
此时的刘也,心里算盘啪啪作响,羊续是他如今认识的最大的官,自己本来就有功绩在身,这些功绩会由义兄高和统计传给羊续,自然会经过羊续之手上书朝廷请求赏赐,只要和羊续攀上关系,高和是自己的义兄,帮衬着自己自然不在话下,只需要羊续在赏赐书上替自己美言几句,功名利禄就近在咫尺了。
羊续是读书人,读书人也是人,也喜欢听马屁,只是在于拍的方式和技巧,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拍法,武人有武人的拍法。
片刻钟头,从羊续嘴里悠悠传来一首诗。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
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公子乃非常人,表字亦不同于常人,故而,斗胆,为公子取字子麟,公子可满意否?”
敢说不满意么?
刘也连连躬身道谢,“羊公大才,博览群书,子麟谢过恩师赐字!”
“恩?恩师?”
羊续让刘也说的有些迷糊,“吾何曾成刘公子之师也?”
“恩师如子麟长辈,今得益羊公,授子麟以字,故,乃一字之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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