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熟悉,慢吞吞的走在路上。王孟兰对着姚晓渔感激的笑了笑,她又擦了擦眼角的水光说:“其实阿槐,他就是....就是脑子出了点问题。知道数数,以前还上过学呢。你不要嫌弃他。”她指着自己的脑子,呵呵笑了两声。又搓了把手,把背后背着的麻慢慢往后推了一下。就这么段功夫,她还忙得很。要把麻送去晒谷场,这一来一去,就要花一个钟头。
妇人突然停下脚步,握住了姚晓渔的手。惊得她手缩了一下。这情景落在王孟兰的眼睛里。她顿时有些失落。
她上前握住了姚晓渔的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嫁给阿槐委屈你了,但是我们家虽然是农村人,可是也是讲道理的,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你安心嫁过来。”
姚晓渔被这种托孤一样的热切弄得有点不自在,她想了想,犹豫的说:“妈,你说的我晓得了,您是长辈,就按照您说的办。只是眼下我得先去邮局跟我妈爸寄一封信说一下结婚的情况。”
王孟兰吞了吞口水,又有点怕。她试探的问道:“我跟你一同去吧。”这年代结婚也有点讲究。王孟兰倒不是怕她跑了。就是家具总是要做点。也要做一身新衣服。于是趁着回去的时候。往姚晓渔的兜里塞了几张纸,用对联纸包住,红彤彤的一片。
此时元槐在路后面慢慢走。一声不吭。如果不是脚步声。姚晓渔几乎感觉不到后面有人。她回过头的时候。正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黑森森的目光盯着她。吓得姚晓渔一跳。
她正要说什么。就看到元槐随手捡了一根草苷。朝着水塘里砸过去。那是一种空壳的植物。被他甩出了老远。此时元槐又恢复了那副呆楞的样子。任由王孟兰牵着回家了。
姚晓渔觉得自己眼花了。她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回到知青点,她就迷糊的睡过去了。至于知青点其他同学已经开火过的事情。她也不特别在意。反而是房间里有个姑妈在门口跟她说:“姚晓渔~我们留了个馒头放你床头了。你记得吃。”
馒头也不是白面,而是杂粮的。
“谢谢。”她打了声招呼。就蒙头睡去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过于明亮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原来是第二天早上了。
姚晓渔没有感觉疲惫。她甚至还觉得自己像是好梦一场,这几天她也慢慢熟悉周围环境了,刚来的那天生了场大病,她以为是原主身体不好,后来发现可能是营养不良,这就让姚晓渔觉得很奇怪,原主不是城市姑娘吗?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会饿肚子的。
有个知青推了她一把,示意说:姚晓渔,你婆婆在门口等你了。你快点洗漱出去吧。”
说完,知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其他人也纷纷转头往外走去。没人多说一句,因为他们刚下乡,干农活特别不适应,这时候就得提前去准备工具,不然拿到不好的农具,就更不会干了。
因为姚晓渔要嫁到村里的消息传遍了知青点。大家都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改变。男知青则是明显的疏远了许多。因为之前这群学生里。最漂亮的女学生就是孙琪和姚晓渔。是以,大家目光都在她们两人身上。许多男同志都对姚晓渔有意思。不过自从她有了作风问题的事情之后,那些人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鄙夷。
甚至还有男知青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同志,过来骚扰姚晓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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