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此次前往郦城,查看了当地林氏商铺。除了承德堂出了一点小问题,其他的都很顺利,掌柜们也很负责,账目一清二楚。”大哥道。
“李群?他怎么了?”
大哥道:“他手下的伙计让一笔三千两的大单下雨受了潮,当日就不见了人影。估计是同行使绊子,不过已经解决了。”
“三千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一头怎么说服的?”父亲道。
“接头的是张老板,不过他也是给人打工的。他背后的人叫池季,游商,这么些年,孩儿从未听闻哪方大贾是姓池。他倒是好说话,张老板在我们面前蛮横的什么结果都不接受,到了他这儿,只说尽快补上就行,还让承德堂继续给他供货。”
“姓池?”父亲想了想。
我不由有些期待父亲接下来的话,希望他能知道一星半点关于池季的事。
这么想来,我好想只知道他叫池季,走南闯北没个定所的游商,武功极高,再没其他的。
“商行上确实没有姓池的一号人……”倒有人姓池,不过不是商人,“许是他用的化名吧!”
什么?关于他我为数不多知道的姓名,还是假的?!
“他一身高强武器,与平笙在比武大会上打成平手,若真的隐瞒身份,只怕他还另有目的。”大哥道。
我听他们说的,越说池季越不像好人。
“他可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父亲问道。
大哥看了看我道:“他,好像对诗禾不错,第一次见面就送了诗禾一只簪子,夺宝大会上,又将得胜的玉蝉宝甲送予了诗禾。”
“玉蝉宝甲?”父亲惊道。
“爹爹,可是这宝甲有什么问题?”我不由问道。
“不,没什么问题,这宝甲是个难得的好东西。不过,这宝甲据说出自华云道人之手,但知道的人极少,见过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却不知怎么在郦城城主手里,现在这宝甲在何处?”
“我正穿在身上,父亲可是想看看,我去内堂换下。”说罢就去内堂将宝甲脱下。
父亲将宝甲拿在手上,细细查看上面的玉片构成,道:“这确实是玉蝉宝甲,与身体便利而无一害,你放心穿着吧!”
我接过宝甲,问道:“那爹爹可知华云道人住在哪里?我穿着他的东西,他不会找来吧?”
“华云道人早已出世,不知在那座高山上隐居。已经好多年没听见过她的消息了。那郦城城主既得了他的东西,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你且先穿着,若她想收回,爹爹给你买下!”父亲笑道。
“言归正传,那池季,确实可疑。你传书回来,说你们去的途中遭遇歹人,差点将诗禾丫头掳走,我派人去那条道上查看了,那些人像是做好了准备,身上没有一点证明身份的东西。”父亲道。
“他们应该是认错人了,他板着我脸仔细看了,说了句‘不是’,就将我扔给商凡了。”我回忆道。
父亲敛眸沉思半晌,突然抬头道:“看来此行有商凡是对的,你哥那功夫,连他自己都保不住!”
……
大哥无奈道:“父亲说的是。那池季呢?他还打算与咱们长期合作。”
父亲想了想道:“他应当是没有恶意的,或许……”父亲看着我,“或许是对诗禾丫头一见钟情!”
我的脸不自觉就臊红了,娇嗔道:“爹爹说什么呢?”
父亲笑道:“你还别说,就咱们丫头这模样,如今这性情,一见钟情不是很自然的吗?”
……我以前真的那么糟糕吗?
“不过,不管他是一见钟情还是别有目的,都不能是诗禾丫头的良配。”父亲正色道。
我心里像被一瓢冷水浇下,我知道他们觉得池季有太多的秘密,不可靠,担心我吃亏上当。
我佯装羞恼,道:“什么呀,不和你们说了,女儿告退!”
我在他们“哈哈”大校生中跑出了青园。
回到自己院子,屁股还没坐热,就见二姨娘领着丫鬟大包小包的来了。
真会掐时间,我刚从青园出来,人就找上来了。我隐约知道她是来干嘛的。
“二姨娘来的真巧,再早一会儿我都还没回来呢!”我笑道,“快进来坐。”
屋里,二姨娘让丫鬟将那些那些大包小包交给秋棠春桃。
“二姨娘拿的是什么?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
二姨娘笑道:“诗禾你们出门这段日子,姨娘去城里的果园看了看,大樱桃都快冒红了,记着日子,我昨儿又去,果然已经全熟了,现在吃正正好!知道你们今天回来,就先给你送来,你大哥还在和你父亲谈事了,晚些再给他送去!”
“二姨娘有心了。”
说着,便让春桃洗几个来尝尝。
“二姨娘也来尝尝,可好吃了!”我将果盘送到她面前,道。
二姨娘尝了一颗,笑道:“我说好吃吧?就这几天最新鲜,错过了又得等明年。”
二姨娘吃了两颗樱桃就走了,春桃道:“这二姨娘今天是怎么了?有点奇怪……”
“春桃不错,有进步!这都看出来了,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估计过几天,应该就有事儿了!”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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