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护送孩子们去小镇,这群天真无邪的小家伙们对喻白有非同一般的依赖和喜爱,也许在山亭的他们并非表面那样绽放笑颜,只是见到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不由自主去收敛。
一家酒店,喻白特意定了一间三床房,被拐来的孩子有十八个,好在身量不大,横着睡也是可以睡得下的,一个个哄好让他们自己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喻白给他们拈好被脚,开了空调。
他去了浴室,盯着一堆脏兮兮的衣服看了会,里面甚至还有长袖,现在于人间最热的时候,谁知穿着长袖的孩子又是什么时候被拐骗的呢。
随手将衣服扔进垃圾袋装好,又回到床跟前看了看,拉好窗帘关上灯,房间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响和孩子们轻微的呼吸声。
悄然离开这里,房卡在喻白手中,他要交给警察——现在去局子报案也是可以的,至于理由,完全可以扯一个出来。
来时西鹤打了救护车电话,虽然深山野林的山洞里有个流血躺尸的男人很奇怪,可秉着医德也还是有医生载着车去了,想来那个男人也不会死。
喻白暗中修改了孩子的记忆,让他们以为飞是一场梦,做好报案的最后一道手续后他把房卡交给所有警察里身上金芒最多那个。
放心多了。
西鹤自请留在了竹林,原本要聘请冯氨超度的事由他接手了。
西鹤送走依附竹子的最后一个孩子,已经夕阳西下。没了怨气竹子看起来更加挺拔青翠,抬手摸过一片竹叶,叶缘锋利划破指间,同时一颗青色的水滴从那片叶子滑落落在伤口上,伤口很快地愈合了。
竹叶摇摆,沙沙声传递着什么,西鹤摇头安抚道:“没关系,是我不小心。”
托孩子的福这些竹子生出了灵,就像当初它们义无反顾接受孩子们的灵魂和怨气,是回报。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西鹤转身在记忆里搜寻这个看着有些面熟的少女。
邹杏叼着烟,还是一身衬托身材的超短衣裤,见这位黑无常对自己还有那么点印象,旋即笑了笑:“你很惊讶我会出现在你面前吗?”
西鹤点头,少女双眸含笑,看来白无常还没把自己就住在他们隔壁的消息告诉搭档,既然喻白不说,邹杏也不乐意多嘴。
“昨晚给前辈提供线索的是你。”黑无常也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邹杏吐出一口烟,手腕上铃铛首饰发出清脆响声,她目光眺望远方,不知想的什么,眼底透露出一丝怀念:“你猜的很不错,能告诉我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吗?”
太明显,昨晚察觉怪异的只有喻白一人,说明动手脚的目的只为了白无常,喻白归来便仿佛预知似让他调查特殊单位,就连如何提取注射药剂的人脑中的蛊虫也知道,而原本应在华国另一边的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很难不让人想到你不是故意的。
“……无可奉告。”西鹤冷漠着脸。
不管黑无常态度如何,邹杏仍道:“我吃了恶人骨后,身体产生巨大的变化,变得yin档,也使我变得陌生,同时我获得了一种能力,在睡梦中预知未来。”
“我帮你们其实没什么其他意图,只想替我那傻哥哥多赎点罪。”
她看西鹤,轻道:“我也很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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