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未知终果,不如放手一搏。
许是被我吓了一跳,他的车速慢了些。
“沉一舟!”
我仍旧在前进,速度尽可能地适中,车子尽量平稳,声音尽力放大。
此刻,我是见不到他的神情的,也无法得知他将要进行的回应。
“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啊?”
这么久以来最真诚的请求,也是最无助的、将自己陷入尴尬的请求。
这是年少少有甚至仅有的冲动。
耳边现在除了轻柔又乱绕的风声,还有脑袋里发烫的“嗡嗡”声。
我甚至问完了也不确定他听到了没有,又不敢回头。只一个劲儿地踩脚踏板,这夜里的风静,却在我这喧嚣。不知是怕他超过我,还是怕他拒绝我。
两者皆有吧。
那么多年前,我在想,我此刻当下微弱而强烈的冲动和勇气来源于何处?很难否定不是因为容貌,也很难全全归于容貌。也许,那么多年后,答案会自己悄悄浮现。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我到了店门口,“刷”地停下了车子。
还是不敢回头。
真是短暂的突如其来的勇气。
如果没听见,就当是将心里话说给风听了吧。
顺势将车子停在了店门口,望见店里爸爸还在做蛋糕,妈妈在同等候蛋糕的客人交谈,为了不打扰,我便匆匆往后面家里走了。
还好,他应该是未听清楚。等日后相处久了再说也不迟,今日莽撞了些。
我匆匆往睡处走去,夜灯上舞着微小的虫,虫影在盘旋中放大。
今夜虫真多。
“啪”
才刚从前面拐弯到后头,手上就起了几个包,也不知道拍死了虫子没有,只得一边挥着手,一边挠痒。注意力全在这难熬的痒痛上了。
“郝沐春。”
一道温柔唤我名字的声音。
“啊?”
几乎是一瞬,我怕是幻听,迅速抬起头,循声望去。
沉一舟?
他就站在我面前,风轻云淡。
我的呼吸不自觉地沉了。
“你怎么骑得这么快?”
“啊?我赶着回来睡觉。”真是烂借口。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脑补出了自己在前头疯狂踩踏的丑陋动作和疯癫的背影,不禁凉透了心。
还是坚信他没有听见。
“难道是我幻听了?”
“嗯?”
“我听见你说'沉一舟,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他很认真地在回忆,一字不差、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
啊?他听见了!
“那。。。那可不可以?”既然听见了,我也豁出去了,吞吞吐吐把话问清楚了。
“为什么不可以。”
像是肯定的语气,说出了像是询问的话。
我好像看到他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不自觉地,我也勾起了嘴唇。
“哥!你走那么快干嘛?”
带点粗犷的声线,一听便知是沉超的声音。
我盯住沉一舟,见他左手插在腰上,右手挠了挠头。
沉超快步走过来拍了下沉一舟的肩膀,又看到了我,“嗨!沐春也在这里!”
叫得可真是非一般的亲昵。但我们确实不太熟。
“嗨!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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