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未莱给关厚芬置备了好些东西。除了帮助恢复身体的一些营养品和衣物之外,还买了一床新的被褥。
原先那条被子早已陈旧褪色,被角处甚至还被老鼠咬破了一个洞。
关厚芬向来朴素节俭,但凡凑合着能用的东西必不舍丢弃。
说来也怪,除了头天下午邹如海摇摇晃晃回过家,这两天竟连半个人影都没出现过。
仔细想来应该是受了邹凯的警告或是得了什么好处,这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远远躲了出去,没有继续在家中作妖。
邹凯特地与同事调了班。
晚上开整夜的车,白天回家休息,只匆匆睡了六个小时,便要起来帮忙。
奔前忙后,又是清洁洒扫又是铺床叠被的,着实让关厚芬窝心不已。
一切布置妥当,未莱赶最后一班高铁回了京城。
临行前她特别交代关厚芬:如果邹如海再动手,一定要吃了秤砣铁了心,下定决心与他分道扬镳、从此一拍两散。
关厚芬点头如捣蒜。
邹凯也承诺,在她回来接关厚芬之前,一定精心保护,不让邹如海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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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公共休息时间。
未莱正坐在茶水间喝着拿铁咖啡,如葱般纤细手指不时还揉揉太阳穴,以期能消除昨晚彻夜通宵导致的头痛欲裂。
心中疑窦丛生,百思不得其解。
未莱发现,自己近段日子似乎颇受谷主编器重,以往不可能会接触到的大case,那些必定会交给may姐的一线大牌采访,如今却纷纷砸向她。
她除了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以外,并无丝毫欢欣雀跃、欣喜若狂。
孙艺珠兴冲冲跑进来,神秘兮兮地凑近她耳边,说:“明晚有个好去处,不知我的小未莱想不想去。”
未莱刚续了一杯拿铁,温度还有些高,正用嘴竭力吹着。孙艺珠这一神神叨叨地靠上来,心上一惊,身体前倾,险些烫了嘴。
她没好气。
“想去怎么样,不想去又怎么样?”
“想去,当然是下班后第一时间冲到银泰,给你置办一身无敌战袍啊!不想去,那你就只有望文兴叹,后悔的份喽。”
孙艺珠冲她挑了挑眉,漂亮的眼眸中闪着狡黠,一副你不去就亏大了的表情。
起身悠哉悠哉的给自己泡了杯香飘飘奶茶,在靠近未莱的位置坐下,看未莱似乎兴致缺缺,忍不住开口问:“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是什么好去处?”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这张嘴,就算我不问也会自动和盘托出。”未莱镇定自若地呷了一口拿铁。
“你啊!就是太无趣了,把什么事都看得透透的。要像我这样难得糊涂,人生才会有滋有味嘛!”
“错......我不是把什么事都看得透透的,而是把你看得透透的。好了,有滋有味小姐,请你有话快说,有屁也早点把它给放了,行吗?难道你不怕憋出内伤来?”未莱不置可否地白了她一眼。
孙艺珠噘着嘴哼了一声,随后挨近了几分,轻声道:“我家那老头子爹,就是老孙,最近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认识了一些名流人士。其中一位名流正巧明天过生辰,打算在家里举办一个盛大的露天派对,给京城里不少有声望,有权势的社会名流、富商大咖都发了邀请函。”
“这关我们什么事?”未莱不解。
孙艺珠轻打了一下未莱的手背,嗔怪道:“你先听我说完......老孙不知在关公面前耍了什么大刀,竟神奇地搞来了两张邀请函。本来是打算明天他带着我去赴宴,让我在名流富商们面前露露脸的同时顺道物色一个乘龙快婿。可没想到新加坡那边子公司的一个重要项目出了纰漏,需要他今晚立刻动身前往。所以......”
未莱接过话头:“所以明晚没人陪你去了,只好找上我来当替补。”
孙艺珠嘿嘿一笑:“就说我们未莱小姐姐冰雪聪明,才智过人,可与那诸葛孔明相并肩。”
“行了,行了。你把马屁股拍红了也没用,两个字......不去!”
“哎呀!别呀......我一个人去多孤单呀!而且又人生地不熟的,多尴尬啊!”孙艺珠苦着一张精致好看的脸,可劲儿地晃着未莱的手,“你也不想我孤苦无依的同时,还因为短见薄识而被人嘲笑吧?”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真是!手都快被你给摇断了。”未莱捏了捏生疼的手腕,一脸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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