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武安的行动里,杀不杀应素是不能清楚,但她高兴了起来。
脸上的那种暴戾清淡不少,和着宫里的兄弟姐妹一起出游的活动日渐增多,并不那么咄咄逼人。
大概是做成了一桩大事,心里颇为舒心。
戏文里公主是锁在深宫的鸟,费劲千辛万苦,摸爬打滚才能出门一趟,到了武安这就是个笑话。
梁王对子女薄凉,一月难得一见,后宫妃嫔们没人压的住武安,各个都害怕见到她,没有长辈来武安的脂阳殿查行踪。
平日里,武安爱和自己的九弟却西一起出宫,有时是和妹妹们,有时带着丫鬟。
那天她突然想吃外边小店里的一碗阳春面,一个人悠悠出了宫门,找了间常去的酒楼,谁料到,吃饱饭足,门外下起了阵雨。
酒楼的店小二为了防止雨飘进门里,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又是一个雨夜,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冷情的寂寥。
老街上的一排平木屋,一排高木屋。
高木屋也只有两层,都是街上的商家,却紧闭着,沉默的像没有人迹的旧深林。
只二楼清一色亮着红色的灯光,带着家的温暖,古朴安宁。
雨点大滴大滴的搭在屋檐上的青瓦,又飞溅到地上,打出一个漩涡,在空中溅出一朵花的形状。
武安公主呆呆的望着雨幕,雨点斜飘在她身上,丝丝凉意,她垂眸拂去衣上的雨滴。
她既不往酒楼走,又不往里走,大概是在等雨停。
许久,酒楼外的古紫藤被风吹得斜摇下几颗浑圆的雨滴。
一个穿白袷衣的公子撑伞走过,素雅的油纸伞遮着来人的脸,看不见面目,白布鞋踏雨,步履稳健,如同踏在晴日里的青草地一般轻快,不用看面目,光是看气质,也知道是个潇洒的贵公子。
武安公主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马路上的唯一一个行人,天微冷,她皱眉的双手交叉抱住自己,使得自己暖和点。
等到来人走近了,就移开了目光,在雨里站的狼狈又不失高贵。
那双脚没有停留的走远了,油纸伞上的雨点滴在了一滩清水里。
本来是两不相干的两个路人,武安公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谁能料到,不久之后,这个公子竟然回来了。
当时武安正看着天上不断往下坠的无根水发呆,一根红色伞骨突然递在武安面前,她感觉到动静,垂下眼帘,去看那把伞。
有声音近在耳边,磁性有礼:“姑娘拿着吧。”
武安微微侧头,正是那刚刚路过的公子,手里还拿着素色的油纸伞。无根水砸在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空气里有水汽蔓开的湿润。
两人身高一高一低,目光相触,皆是一愣。
是应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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