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丘,你到底怎么了?”看到辛丘醒来,段瑾担忧地问道。
“没事~”辛丘看起来有些恍惚。
“真的没事?”
“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嗯?”
“我梦见亭瑜的故事,你说,亭瑜发现自己吃掉了母亲后,该有多难过啊…”
“那只是个虚假的故事而已,你别多想了…”段瑾安慰她道。
辛丘蓦然想起了昨晚的“南宫姹芜”。
她试探着问段瑾:“阿瑾,你昨晚可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段瑾眨了眨眼,接着点了点头,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并告诉了辛丘。
辛丘也将看见南宫姹芜的事情告诉了段瑾。
说话期间,辛丘不经意间撩了撩额前的刘海。
“妈呀!”段瑾看了眼她的额头,突然说道。
“嗯?”
“辛丘,你昨晚会不会是遇到色狼了?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辛丘呆愣住,“何出此言?”
段瑾递过一面铜镜:“呐……自己看!”
辛丘莫名其妙地看向镜子,结果,看到她的额头中央出现了一块小小的红色印记,像被蚊子叮咬似的。
段瑾一脸“我不信你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的表情。
辛丘还是一脸懵懂。
段瑾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年龄,怎么比我还单纯——你难道不觉得,这像是吻痕吗?”
辛丘脸颊由白变红,想了一会儿,她开口道:
“如果幕后之人想轻薄我,不必费那么多心思。昨晚的‘奇遇’,更像是在传达什么信息。比如警告、恐吓……”
“你说的有道理。”
入夜,段瑾和辛丘悄悄溜出房间,径自前往左府后院。
走在树影婆娑的竹林里,段瑾轻声对辛丘说:“浮图城闹鬼传闻出现于两年前……”
“当时有一个人死在了左府……”
“嗯?”辛丘看向他。
“天下第一玉匠云易的后人——云想裳,这就是云氏家族与左霄发生的命案纠葛。”
“可知事情缘由?”
“左霄养子左桡,就是那个被世人称之为‘撷芳君’的,与云想裳产生了断袖之恋,但是左霄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错手之下把云想裳杀了。”
“听说左桡大婚的日子将近,所以左霄才如此急切地想要查出在左府捣乱的人吧。”
两人在后院勘察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段瑾回房后宽衣就寝,很快就沉入梦乡。
刚睡了没多久,便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呜咽声吵醒。
段瑾迷迷糊糊睁开眼,仔细辩听了一会儿后,心中全无惊恐,反而一阵欣喜。
见辛丘睡得正熟,他没有叫醒她,而是静悄悄地离开她的房间,独自一人寻找声音来源。
循着女子呜咽声,段瑾又来到了左府后院。
姹紫嫣红的鲜花在月夜下显得越发美丽,一座六角亭伫立在花园尽头,在六角亭旁边,是一个残破的石井。
在段瑾到达井边时,声音消失了。
段瑾按着手中的长剑,从石井边探出了脑袋。
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乌云遮蔽住月亮,周围漆黑一片,似乎在每棵树下都藏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影子。一只猫头鹰站在树上,一双空洞诡异的大眼紧紧盯着段瑾,时不时发出一阵喑哑难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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