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蓓蓓晚上点了好几支蜡烛,这大柱不在了夜晚是有点吓人,除了偶尔传来打更的声音,基本上是万籁俱寂,比幼时乡下的夜还要寂静。她看着笔记本,可是那些枯燥的字却不能催眠,内容不是很多,苏蓓蓓早就翻来覆去看过好几遍了,现在只是背诵,除了这个也没其他事情打发时间了。
此时有人轻敲窗户,苏蓓蓓心中一惊,大门刚刚已关好,谁会进来?她将撑着窗户的木棍拿开,开了一角,赫然看见冷渊的脸在窗口。这么晚了,他来找自己干嘛?她赶紧将房门打开。
“我见你家这么亮,知道你还没休息,才来找你的。”
“院子门我明明锁了啊。”苏蓓蓓想去院中确认下。
“我可没说你没锁门。”冷渊拦住了她,往屋中走去,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那你是如何进来的?”
“翻墙而入,不用那么惊奇,若是偷情光靠脸是不行的,还得懂点轻功。”
“院墙这么高,你还真有点本事,不是说女人都为你发狂吗,你还需要偷偷摸摸进别人家吗。”
“就是女人太发狂了,我可不想让她们提前做好准备把我吸干,突然出现也好给她们惊喜。”冷渊戏虐地说,不过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苏蓓蓓心想:这人心真是鬼。
“你突然来不会是给我惊喜吧!”
“赵大公子今天不也是突然来访了吗?有没有给你惊喜?”
“你!”苏蓓蓓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在监视我吧,赵大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不可让他与你相提并论。”
“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吧,可是你的老公今晚可要和小尼姑双宿双飞了,你就不难过吗?”
苏蓓蓓心中咯噔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啊。
“好了,我没有监视你们,是清宁庵的找到我府上,说中午冷府的人小尼姑送茶饭,接着小尼姑就不见了,你应该清楚我说的什么。”
“实在抱歉,冷公子。”苏蓓蓓慌了,她怎么没料到这后果,早知道让大柱问清楚话后把尼姑再送回去的。
“我要是怪你,就不会让何风邀请你去诗会了,只是这清宁庵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到杏花楼来闹事,会影响我做生意,我是无所谓将大柱供出来,但是怕此事会连累你。”
“大柱和那女子是真有婚约,他们会回乡完婚的。”
“那也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偷跑出去啊,清宁庵还想拿小尼姑赚钱,如今钱没赚到还贴了钱养她许多日子,是说不过去。”
“那清宁庵不是逼她做不好的事吗?”苏蓓蓓知道自己强词夺理,这些事本来就与冷渊无关。
“可她不还是清白的吗,至少她跟我说的是这样,你们有什么证据来指控清宁庵呢?”
苏蓓蓓答不上来,她真想现在就找到大柱让他把小尼姑送回清宁庵,可是他会同意吗,今日还是赵崇君过来告诉自己他晚上不回来,自己都不来跟她说一声,也许被小尼姑迷住了也说不定,何况他和小尼姑还有婚约。
“你做事不周全也就算了,这个大柱,况我还这般看好他,若是这等资质,在我这里也不能挑大梁。”
苏蓓蓓心中嘀咕道,大柱还没同意到你这里来呢,说什么挑大梁。冷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让他在外面晃,无妨,反正我的药材生意要等等了,若此时跟着我,还得给他开工钱。”
天下老板都一样抠门,苏蓓蓓心想。不过她也没资格说他,毕竟没他赠的银两她也租不了现在的房子。
“明日我去寻大柱,让他把那女子送回去吧,实在抱歉,连累你了。”
“大柱会听你的吗?”冷渊问她,苏蓓蓓皱眉,她心中愁的正是此事。
“你一人要点这许多蜡烛,是怕黑吗?”冷渊环顾四周,苏蓓蓓尴尬,自己是奢侈了点,连赵家也只有赵羡君夜读才可以将屋子弄得亮点。
“哦,原来你是在用功啊。”冷渊拿起她的笔记本,她已经来不及夺过来了,而且有什么理由不肯他看呢,又不是言情书。冷渊看着笔记本,皱眉,苏蓓蓓觉得好笑,我看不懂你们的字你也看不懂我的字。
“这些字倒也是奇怪,不过能写出这么小的字也难,得多细的毛笔。”冷渊将笔记本放下,“这是你们那地方的文字吗?跟我们这里有些字是很像,唉,算了,你又不肯说你来自何处。”
冷渊失落的脸真的跟女子一样会让人心软,苏蓓蓓觉得自己被打败了:“我没说我不肯,只是说了你也不信的。”
冷渊叹口气,说道:“不说就不说吧。刚才我说不想白给工钱你觉得我抠门是不是?做商人的有点吝悭是必要的,再有钱花钱如流水也会被财神爷怪罪。”
苏蓓蓓不明白冷渊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她有点明白他说的道理,就像是大医院,照理医院应该挽救每个患者的生命,可是医院的开支也很庞大,如果不狠心停止欠费病人的治疗,资金再雄厚的医院也会吃不消。冷渊是要跟自己聊天吗,他那么多红颜知己不去找,却来找她?苏蓓蓓可不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冷渊突然狂笑起来:“可是我也会做好事,而且一下子就是一万两,哈哈一万两,杏花楼一年的利润也没这么多!”
“做慈善吗?那是好事,你会有好报的。”苏蓓蓓心想,这狂笑是难过还是高兴?
“人人都盯着冷家,不给不行啊,乌溪镇第一大户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把家败成赵家那样别人不会满足。”冷渊又笑道,“今夜我帮了那帮当官的这么大的忙,心里高兴,你有什么小忙,我顺带帮了。”
这人真是受打击了,苏蓓蓓是看出来了,冷渊可不是善心大发,更不会因为做了善事而高兴,倒像是在夜总会花掉了巨款后的那般亢奋。
“你给过我一百两银子,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不算不算,上次是你有恩于杏花楼,县令的命对我来说也就值一百两银子,就算他命丧在杏花楼,也不过出一百两丧葬费。我冷渊自认不把官员放在眼里,可是州知府一出面,一万两就没了,哈哈哈。”
“官商勾结会有利益的,日后他少不了给你好处,不要太心疼了。”
“那些人是喂不饱的,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忙呢,今日本公子善心大发,正好路过你处,错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冷渊此刻跟典型的富二代般任性,不过既然他这么说,苏蓓蓓也就不客气了:“其实我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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