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叶君阙啊?那货傻里傻气的,幼稚得很,胆子还小,之前还被吓尿了。”奥菲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不考虑考虑这到底是是谁害的。
夏何华饶有兴趣地问:“嗯哼?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他前几天遇见我,被我吓得尿裤子。”
夏何华噗嗤一笑:“真的假的?你当时也是只有一颗头吗?”
“当时我只是降落在公路旁,他好像尿急正想解手,然后就被吓尿了。”
夏何华笑得合不拢嘴,奥菲斯附和地笑着。
奥菲斯的心里顿时有种心虚感,打君阙、骂君阙、吓尿君阙、偷君阙家里的被单这也就算了,现在还在君阙的朋友面前说他的糗事,更何况人家救过自己,他这样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太缺德了?算了损都已经损了,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嘛。
夏何华好奇地看向奥菲斯,觉得自己找到了宝藏男孩,可以从对方身上挖到很多乐趣:“对了对了,你能再给我讲讲一亿三千万年前发生的事吗?我想知道的更多一点。”
奥菲斯在侃侃而谈的同时,心里有这一种顾虑,把自己的底细和一亿年前的一切告诉眼前这个认识不久的陌生女子这样真的好吗?算了,反正讲都已经讲了。
真是一个随随便便,又没心没肺的人啊。
此时叶君阙正在超市里寻找着自己要买的东西,超市里大多都是女导购员,商品琳琅满目地摆放在架子上,君阙一边问一边拿,超市人流量还挺大的,这导致君阙更觉得害羞,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令他感到无地自容。
实际上大家都自顾自地忙着买东西,根本就没有空闲时间管他买了什么。
在超市里排队结账的时候,他买了红糖还有一袋红枣和卫生巾,觉得很是尴尬,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轮到他付账的时候,银行柜台上的小姐姐看了一眼叶君阙买的东西,会心一笑,君阙脸上的红光一直红到了耳根子里,算了为了世安,就算脸皮厚得更装甲车一样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结完账就急忙走开了,骑上来时骑的那辆重机车。
街道上的垃圾随风飘荡,人群各走其路互不相犯,大家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奔波着。
也许所有人都一样,对自己的事情不怎么上进,却可以对心里的那个她,竭尽所能。
叶君阙回到家后亲自调制了红糖水,他先是粗略地随便调制一番,觉得甜得腻牙,又调了一杯觉得味道偏淡,又调了一杯感觉生姜放太多了,味道有点辣。
他喝了十几杯后终于把味道调得到恰到好处,此时他已经喝得无能为力,喝到感动自己,忍不住吐了。
世安依旧趴在窗户上望着太阳,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叶君阙看见世安这副模样心如刀绞,他将红糖水递过去的时候,世安看都没看一眼。
喂!那好歹是我辛辛苦苦调制的,妳好歹也闻一闻啊!
君阙并没有生气,顿时觉得自己是真的蠢,世安是因为赫菲才闷闷不乐的,别人说是因为生理期他也信,也不动点脑子,看来爱情使人愚昧是真的。
世安的状态时时刻刻都牵动着君阙的心,世安的一颦一笑都链接着君阙的思绪,看来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
笨人自有笨办法,君阙再一次厚着脸皮去了一般只有女性才会关顾的化妆品专卖店,买了小麦色的粉底。
他疲惫地回到自家的浴室里开始涂抹粉底将自己的皮肤涂成小麦色,因为在他梦中的赫菲斯托斯肤色偏黑。
涂抹完成后他又对着镜子练习了成千上百遍梦中赫菲斯托斯的行为习惯和面部表情,由于两人互为转世的关系,君阙还有着一点残留的记忆,学得微妙微翘,真假难辨,只是气质上还是略有偏差。
君阙努力地模仿着赫菲的口吻,从身后搂着世安的腰:“别再伤心了好吗,我答应妳以后再也不自刎了,为了妳我会变得坚强,就算世界毁灭,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会勇敢地活下去,所以别再这样了好吗?看着妳失落的样子我真的好难受。”
君阙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他哭了,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湛蓝色的眼睛浸泡在咸咸的泪水中,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他已经很少哭过了,他努力使自己成熟起来,在妈妈和妹妹的面前他都不敢哭,在父亲出殡的那天他也强忍着眼泪,虽然妈妈和妹妹的哭得声嘶力竭、声泪俱下。
当时他天真地想着,不哭总比哭好,情绪是会传染的,虽然妈妈和妹妹都在哭,只要他忍住不哭,或许就可以减少一点悲伤。
君阙哭花了脸上的妆,小麦色的粉笔被流淌下的眼泪玷污成了杂色。
世安转过身来紧紧地抱着他,眼泪从血红色的瞳孔流出,泪如雨下,她边哭边喊着:“叶哥哥你真是个傻瓜!傻瓜!”
也许眼泪是悲伤的代言词,是一种令人难过的事物,但悲伤是需要眼泪去洗净的,洗净眼神中的污浊,才能看清楚深埋在未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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