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周围百姓也好、夫子也罢,全都倒吸了口凉气,未曾想段水流竟敢用如此之言,把所有夫子骂了个遍。
紧接着,所有原本羞愧的夫子面色瞬间变得铁青,皆怒目而视,恨不得食段水流骨肉,以解心头之恨。
为首的年迈夫子姓李,活了七十余年,从未见过有如此狂徒,胆敢污蔑逐鹿书院所有夫子。
当即李夫子气的站立不稳,隐隐向后倾倒,要不是提着一口气想骂回去,绝对当场昏厥于此。
“大胆狂徒,竟敢骂我等是垃圾!老夫……老夫……”李夫子已经到了气急败坏的顶点,可惜平日作风颇为正经,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词骂回去。
“骂你们垃圾都是好的了!更烂的话本公子还未说出口!”
“本来本公子好好地在家吃着点心、喝着茶水,谁知你们像流氓一样,不仅肆意谩骂,还乱扔垃圾,你说你们不是垃圾是什么?还特么夫子,为人师表,啊呸!”段水流口吐莲花,把自己定位为一个良好百姓,被夫子们无端挑衅,忍无可忍的模样。
话音刚落,老百姓沉思了起来,确实如同段水流所说,全是由这些夫子挑起的争斗,几息后,老百姓纷纷开口说道:
“是啊!这群夫子疯了一样,乱扔垃圾,还用石块砸门,哪是夫子哟,比俺们乡下人还坏!”
“就是,就是,段公子说得对!”
“段公子,我们支持你,这堆夫子太可恶了!”
眼睛微微一撇,瞧见百姓们的支持,段水流浅浅一笑,手腕动了动,白纸扇头垂下,拱手抱拳:“谢谢各位百姓的支持,水流感恩戴德,青天还是咱老百姓的青天,不是靠某些不明事理的文人便能遮住的!”
翩翩浊公子,隐隐有种为百姓出头的模样,一下子勾起了百姓的共鸣,随即他们放声大吼,双手激动的鼓起了掌。
“说得好!”
“啪啪啪!”
在大炎朝,文人与武人地位比一般百姓高许多,而且文人更甚,动不动就说百姓有辱斯文,动不动就说百姓是愚昧之人,故而今日段水流与夫子们对骂,瞬间收获了周边百姓们的心。
掌声消停之时,李夫子已经骂不动了,随即另一名老夫子站了出来说道:“无耻之徒!明明是你先看不起逐鹿书院,故而诸位夫子才来找你讨个说法!当下你偷换思维,反而倒打一耙,老夫不屑与之为伍。”
仰天长笑一声后,段水流眼神猛然一变,犀利的盯着对方说道:“哈哈!来我刘记、砸我门窗、扔我垃圾,还敢说是来讨说法,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胆敢在本公子面前狺狺狂吠!”
“你……你……”夫子捂着胸口,你了半天没说出话,再度败退一人。
开玩笑,段大爷可是曾经在网上学过诸葛亮骂人的,那两军阵前羽扇纶巾,谈笑间骂死王朗的台词,论吵架,这些酸文人还嫩了点。
这时,又站出一名夫子,作揖说道:“好!老夫认错,此事是老夫做错,老夫向你赔个不是!”
面色微微一变,段水流知道硬茬来了,世间不怕做错事不认之人,就怕认错比谁都及时之人,此种人能放得下面子,能忍人所不能忍,他若反击,必定是雷霆万钧。
“哈!夫子严重了!”段水流对着对方也作了个揖,毕竟对方有礼有节,他不能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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