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空调声嗡嗡嗡的,引人心烦,南汐头骤然疼了起来,周遭的温度也仿佛极速上升,汗珠突破她的肌肤,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
刚刚下肚的那碗粥在胃里翻涌,南汐捂着嘴,想要扶着桌子下来,却整个人掉下床,手上埋着的输液的针头牵扯的掉了出来。
丝毫没有感到疼痛。
我是容澈,你呢?
我是容澈,你呢?
......
满耳朵回荡的都是这句话,笑容清澈暖人的少年,那张稚嫩的笑颜逐渐与容浔重合,再分开,再重合……
“我叫汐汐…”
脑海里一个小女孩的样子,穿着破烂,头发是歪歪的两个麻花辫,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如夜里的星子,却透着种胆怯和恐惧,双手抱膝的窝在墙角,微低的下巴,抬起的眼睛,显得分外无助,惹人怜惜。
然后一大片一大片的红,那少年的脸变成容浔的脸,冷酷的目光,残忍的笑容,血,四溅飞起。
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活着?
南汐抓起来地上的输液的针头,就往自己胳膊上刺,仿佛疼痛能让她好受些。
然后她双眼泛红的盯着桌子上的那瓶药,意志力阻止着身体,她不要吃这种药,她要把体内的毒一次全部驱逐,她不要接下来的半年一年都要靠药物活着,像一个苍白的绝症病人那样。
她不要,她不想!
体内有一种火在燃烧,烧的她喉咙干疼,心脏猛烈的跳动,南汐拿着针头刺向自己。
然而却刺在一根白皙强健的胳膊上,是容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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