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笑道:“好啊,我就喜欢来硬的,你要是认怂,我还有点失望呢!”
挂了电话,王劫看着马六道:“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秃鹫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劫哥,我和莫雷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我和他到底一起打拼了那么多年,我可以和你对抗他,但我不想像李水、祝雷、袁斌那伙人一样,篡弑了旧日的大哥。”
“你也算是说了句实话!”王劫走到秃鹫面前,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道:“我,永远不会和敌人媾和。站准你的位置,我不难为你。”
秃鹫垂臂而立,看着面前这张平静的脸,不怒自威,单单是那寡淡的语气,就让其两个手心满是汗渍。
“劫哥,谢谢!”
“你去吧,如果莫雷再给你打电话,你就告诉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是!”秃鹫点点头,转身出了饭馆。
张大彪看着秃鹫的背影,小声道:“劫哥,你刚才对秃鹫是不是有点语气太生硬了。”
“怎么?怕他反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马六这一路对你也算是忠心耿耿,你对他的严厉可能会让他心中不安,觉得你随时会换掉他。”
王劫淡然道:“我不会逼他去杀莫雷,可我必须让他知道自己是谁。混黑的人,太容易迷失自我了。今天他来足足比黄飞晚了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里,他在和莫雷通电话。可十五分钟,足够你我在这里死上十回了。假若没有我刚才的话,他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王先生!”王劫和张大彪正说着话,店老板夫妇走了过来。
王劫和张大彪一笑道:“老杜,碎碎平安,出了点小插曲,别介意。”
店老板憨厚一笑道:“这正是我想说的话,实在不好意思,出了这样的事,还把您卷了进来,真是对不起。”
“是啊,还得谢谢你们,还有你的朋友,要不是你们,还不知道今天如何收场呢!”老杜媳妇是个温厚的家庭妇女,经历了这样的事,显得有些心有余悸。
王劫道:“嫂子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老杜低声道:“王先生,认识这么久了,一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刚才见那两个人都朝你叫哥,您该不会……也是混黑的吧……”
王劫一笑,张大彪赶紧解释道:“你想多了,我劫哥是生意人,只不过是认识他们而已。放心,从今往后,不管是什么物业经理,还是你那个狼子野心的哥,绝对没人敢找上门来了!”
“哦,对了!”王劫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道:“老杜,你的那副画是令尊收藏的吗?”
“嗨!”老杜苦笑道:“我爸也是个厨子,根本没那雅兴,哪懂什么字画啊。据我爸说,大约二十多年前,有个背着葫芦的矮个子在我家吃饭,中途说去厕所了,结果就再也没回来过。他位子上留了这么一幅画,脏兮兮的,破烂不堪,上面还趴着一个大蜘蛛。我爸把那蜘蛛弄死了,就寻思着先替这人收着吧,什么时候他来找,再还给他。结果这人就再也没出现过。老头临死的时候,把那大点的店面给了我哥哥,这个被虫子蛀了的画轴就给了我,说是算做补偿。我粗人一个,也不稀罕这玩意,从我爸死后,我就没打开过……”
“王先生,您喜欢这玩意不?”老杜媳妇忽然道:“你说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忙,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这破画我们也不认识,放在家里,早晚得被虫子蛀没了,干脆,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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