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夜南冥的背影,公孙安阳已经全然开心得合不拢嘴了。
不来接她又如何,不拜堂又如何,他都已经亲口说了,从今以后,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侧妃了,只为正妃的位置,总有一天,她可以得到的。
既然进了宸王府的门,后面的事情便好解决得多了。
夜南冥刚走,八个丫鬟就进来了,朝着她微微行礼,其中一个带头的上前回禀道:“回禀侧妃,奴婢们都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奴婢叫怡儿,以后便是侧妃的贴身丫鬟了。”
公孙安阳打量着面前说话的丫鬟,再看看后面的几个丫鬟,嗯了一声,再指了一下身后自己的两个陪嫁丫鬟,“以后你就跟她们两个一起伺候我便可。”
夜南冥的第一剂糖衣炮弹无意是让公孙安阳尝到了甜头,所以才开始的防备也减少了一些。
虽说是大婚,但是宸王府并无喜色,只是因为公孙安阳以来便被蒙着盖头送进了安苑,自然不知道,现在的她,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期待无比。
相国府,前去打探的人将消息都禀报给了公孙奇,公孙奇气得立马拍案而起,“我公孙奇的女儿岂能如此被敷衍,宸王当真是以为安阳身后无人了吗?”
今早迎亲队伍来的时候他就想发作,本不想让公孙安阳上花轿的,但是看到公孙安阳执意要嫁过去,也就忍了下来。
可是谁曾想到,夜南冥竟还没有跟公孙安阳拜堂,当真是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当妾了吗?
越想心中越是窝火,作势就要去找夜南冥理论,却被自己刚回来的大儿子公孙逸给拦了下来,“父亲,万万不可冲动啊。”
公孙逸自从经历了丧子之痛之后,便一心想扑在找那道士一事上,无心政事,四公主因此已经跟他吵了不少架。
可是他只想找到杀人凶手,为自己的儿子报仇,早已经没有了其他抱负。
公孙奇看着整天看不到人的公孙逸,甚是不满,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连你妹妹出嫁你都毫不在乎,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公孙逸被问得有些心虚,毕竟,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忽略了自己的家人。
“父亲,如今安阳已经嫁过去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先看看情况,如果您此时此刻贸然去找宸王殿下理论,得罪了王爷不说,更是让安阳身处尴尬之地啊。”
其实关于公孙安阳的遭遇,他是有感触的,当初自己迎娶夜筱珺的时候,不也被提了许多过分的要求吗?如今成亲多年,夜筱珺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不懂的顾虑自己的感受。
公孙奇经他这么一说,倒是冷静了一些,刚刚却是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重新坐回去,神色沉重,“凶手可有消息?”
虽然他也很痛心小世子的死,但是无论怎么说,他都知道权衡利弊,人死不能复生,公孙郢已经去世了,他便不会过多的沉浸在过去,而是会展望未来。
如今公孙安阳已经成功嫁进来的宸王府,以后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去争取了。
如今初樱大难不死回来了,想必她也很棘手,可是一时间又动不了初樱了,只得等下去,静候时机。
公孙逸被他这么一问,脸色暗了暗,有些消沉的摇了摇头,“还没有。”
至今没有找到凶手,他比谁都着急。
可是世界上的事,并不是着急就会有结果的。
公孙奇也没有再多问,起身丢下一句“我先去休息了”便离开了。
没有安慰,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如今的公孙逸在公孙奇看来,算是半个废人了。
在他眼中,只要是不能为公孙家做出贡献的,基本都是没有什么用的废人了。
大女儿公孙怀德加进王宫,最近几日才封为德妃,公孙家的基业也算是更加稳固了一些。
如今小女儿也嫁入王室,公孙一族的根基,便不是一般人能够动得了的了。
可是他忽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谚语。
夜深沉,一轮皓月斜挂在天际,清冷的月华洋洋洒洒的铺满整个大地,初樱撑着下巴坐在石桌前,面前摆着已经冷透了的暖手炉,身上披风似乎也挡不住吹进心口的冷风。
那在月华下显得更加清冷的脸颊上晕染着一种厌世的神色,她讨厌这世界,可是唯独对夜南冥充满了希望。
花辞拿着新的暖手炉过来,放到桌子上,将她的手放上去,凑上前去不住哈气,“主人怎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感染了风寒岂不是拜拜辜负了少主费尽心思救你的良苦用心?”
少主?
初樱恍的想起,她的命,是上官木离捡回来的,并不是夜南冥啊。
夜南冥带给他的,好像一直的都是接连而至的危险。
伸手主动握住暖手炉,“花辞,你说,王爷今晚会不会在安苑过夜?”
花辞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一时间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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