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傅说变了脸色。
“今天没有应对敌袭的演戏。
弓马族真打过来了!”
李傅说并不觉得紧张。
相反,他却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他早就想跟弓马族的骑兵,正面硬碰硬,干上一场了。
炎黄族与弓马族之间,铺满了绕不开的血海深仇。
从李傅说记事起,每年入冬前,弓马族都会来北唐镇,大肆劫掠一番,还会抓走一部分人做奴隶。
劫掠完北唐镇,弓马族就会转向其他镇子,大肆搜刮。
弓马族的最后一个目的地,通常都是镐京城。
但他们几乎不会强攻镐京城,每一年,镐京太守都给弓马族准备好了战利品,包括钱粮、布匹、棉麻和人口。
让他们浩浩荡荡地带回去。
二者之间,仿佛早已做好了什么约定一般。
镐京城的食利阶层,日子永远都过得滋润得很。
天生正义感爆棚的李傅说,想报仇而不得。
北唐弱小,大夏积弱。
现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听到枪响的那一刻,李傅说也听到了希望。
“谢谢小侯爷。”
李傅说在心中感慨道。
让他唯一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在于弓马族进攻的时间点。
按照往年,弓马族可从未这么早地来过。
在李傅说的设想里,半个月之后,少数火绳枪手的命中率,能达到十中六七。
到时候,再跟弓马族爆发战争,那无论是场面还是结果,就更不一样了。
李辰海道:“我知道你恨弓马族。
想给那些被杀害、被劫走的炎黄族百姓报仇。
只可惜,今天这一仗,想谈报仇,还差得很。”
李傅说惊讶地问道:“小侯爷何出此言?”
李辰海道:“这一仗体量太小,甚至算不上‘打仗’。
弓马族二十余年来,未遭遇过抵抗,镐京城及周边的镇子,对于弓马族来说,更相当于一个大仓库,而不是敌国的城镇。
我们是资源,不是对手,在弓马族看来,我们恐怕跟长在地里的棉花、草原上的牛羊,没有区别。”
李傅说握紧了拳头,道:“就这么瞧不起我们?”
李辰海道:“大国谋利益,小国讲尊严。
一定要让人看得起,是小孩子的追求。
两军对垒之际,被人看不起,反而是一件好事。”
李傅说道:“如果弓马族轻敌冒进,我们倒是能占些便宜。”
李辰海道:“等两族真正爆发战争时,这个便宜是占不上的。
只要发生过一次摩擦,甚至是拒绝一回弓马族从北唐镇搬东西,我们的新武器就会暴露,弓马族也会因此,察觉到北唐镇的异样,并改变对我们的态度。
坐在太尉的位置上,兵法要用,计谋要用,但从正面摧垮敌人的觉悟,一定不能少。”
李傅说道:“我明白了。”
李辰海道:“今天,弓马族派出的军队,不会很强。
里面还掺杂着一群搬运工,和几个监工。”
李傅说有点懵:“这……”
李辰海继续道:“弓马族肯定怕奴隶逃跑,所以不会往这种队伍里,安排炎黄人。
所以,你要像杀猪一样,狠狠地屠戮他们。”
……
刚才吹响的号角,共计二十支,已经在李旬的房间里,摆了十多年了。
号角上早已落满了灰。
由于北唐镇和弓马族,军事实力有着云泥之别,所以早在二十多年前,北唐镇就放弃了抵抗。
任由弓马族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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