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听着,娄紫茵身后的人,是不是要出现了?
“是三皇子在宫外的府邸。”
“三皇子?”沈清辞再是坐直了身体,手指轻卷了起了自己的发稍。
“是。男人再是惜言如字的回答,不用再问什么真伪。
“看到人没有?”沈清辞抿紧了自己的红唇,年轻的少女,此时却是多出一些难言的迟暮之色出现,如此的沉重,也是如此的苍老,更是如此的悲凉。
“那两人先行一步离开,而确定无人之后,三皇子也是从府里出来,坐上了马车,方向应是宫中。”
沈清辞轻轻的摆了一下手,让黑衣男出去。
黑衣子男子一抱拳,再是消失在了暮色当中,唯有空气当中,似乎还是留有刚才帘子揭开之时的冷气,似乎天又是要冷了。
沈清辞的手指还是卷着自己的发稍,而后突是一个用力,几乎都是将那缕头发,从头皮上面生生的撕了下来,而她却是连眉头也是没有皱过。
这是她花了银子找来的人,再是也安全不过,一手拿银子,一手拿消息。
她上辈子便是听说过,只要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你给银子,想要知道的都能知道,她没有让他们刻意的去查,只是让他跟着了蓝氏与黄东安,跟了足有半月之久,最后想不到了,到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本来还想着,这出戏应该还会再是演的久一些,然后再是收了这网,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竟是让她给找到了。
她还真的小瞧了娄紫茵还有黄东安了,她本来还真的以为,他们为的只是娄家的香典,为了那些唾手可得大笔金银。
原来,还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这里面还有一条大鱼呢。
而这条大鱼,被她抓住了,如果再不抓住,足可以再是一次让他们全家人跟着鱼死网破。
对,这样便对了,她就猜在蓝氏和黄东安身后的那个人,一定身份极高,高到哪种程度,她不知,可是却是一定会比他爹爹高的很多,否则,比不可以算计的如此的精密,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算计没有了,就是为得到那部香典。
只是,那人为什么要娄家的香典,甚至不惜布了如此大的一个局。
她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着当初的发生的事情。
她失手打死了威平侯的女儿,然后她可能要为威平侯的女儿偿命,爹爹为了她主动去打那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就连粮草也都是不敢同朝廷多要,要是胜了,不过就是换来她的一条命,如果输了,哪怕是横死沙场,也都是会落得一个教女无方的骂名,而后黄东安失手打伤了四皇子,将四皇子一条腿生生的打断。
后来,黄东安过来求她,大哥又是为了她,替黄东安顶罪。
四皇子没有坐上那个位置,而他却本就是皇帝所选中的未来的储君的人选,那么最后坐上皇位的人究竟是谁?
她哪怕在那里呆了六年,却是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活着,也非就是关在那一方天地当中,以及那一棵陪了她六年的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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