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之抿着唇,并不回答。
陈国将军被皇帝赐了国姓,姓陈,单名一个山字,他与林逸修之间颇有渊源。
林逸修十六岁一战成名,陈山虽然成名在林逸修之前,但当时他已经十七,林逸修之前,战神之名是陈山的。
后来二人免不了被比较,而林逸修无论是武功、战术还是样貌,都胜陈山一筹,陈山乃习武之人,本来对林逸修是惺惺相惜之意,但被比较得多了,心底难免有一股气在。
这次战役恰好给了他机会,本要光明正大地胜,偏偏几次小战役都输了,埋在平城的奸细擅自做主,把林逸修藏在太守府邸的安妙之给抓了过来。
陈山本是不屑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的,但属下已经将人抓了回来,又把消息递给了林逸修,这个仇,怕是已经结下了。
何况眼前这个姑娘,醒来之后一点慌乱都没有,倒是有点儿意思,让他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
“陈将军过誉了,小女子当不起这般夸奖。”安妙之也曾从林逸修那里听到过对陈山的描述,在林逸修看来,陈山虽是敌人,但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此次她被掳过来,想必也不是他所为。
陈山眼中果然闪过欣赏:“安姑娘果然聪慧,当得起‘妙之’二字。”
他这一称呼,安妙之却觉得不对,太守府邸虽说巡逻不严,但不应该连她名字也知晓,便是那些将士和府中下人,也只知她姓“安”罢了,知道她名字的只有……
不动声色地把疑惑压下,安妙之语气试探:“不知此番陈将军将小女子请来是何缘故?”
手都被绑着,安妙之却用了“请”字。
陈山果然笑了,拔出自己佩剑将绑着安妙之的绳索斩断,朗声道:“安姑娘既用了请字,便是客人,不需忧心,安心在此处住下便是。”
安妙之打量了一下,这里恐怕是陈山主将的营帐。
虽然知道陈山回答的可能性不大,安妙之还是追问了一句:“陈将军还未回答小女子的问题。”
陈山脸色并不好看,此次下属将人抓来,并不是他授意,绑她来的用途也是不光明。
看他脸色,安妙之知他如林逸修所说,是个磊落之人,不会拿她来出气,于是忍不住为林逸修说了话:“陈将军想来并不知晓手下这般行事,不过,便是绑了小女子拉到阵前,林逸修也不会因此就投降的,他与陈将军一样,都是心中有大爱之人,区区一个小女子,是威胁不了他的。”
陈山面上一僵,又不知如何反驳,毕竟安妙之句句属实,因此他只道:“安姑娘不必多问,等仗打完,本将军就放你走。在此之前,本将军会保你平安。”说罢转身向帐外走去。
安妙之悄悄松了口气,这也算是为自己求了一个平安符。
抬手揉了揉脖子,在脑海里跟花花抱怨:“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被敲晕很疼的!”
不等它俩回答,她又有些兴奋:“我刚刚演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范儿?”
花花和灰灰无语,看安妙之刚刚那架势,那么有气势,它俩还以为安妙之转性子了呢,原来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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