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4章夺刀(1 / 1)叁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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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那能想到厨娘会是这种反应,定是那帮老货骗了自己,还说这东西女人最爱用,每月都离不开,这下好了,看婉云这反应自己怕是要快跑了,不然真被这娘们撕破脸皮,那不得丢死人。

说来这金子的身世也算孤苦,很早没了爹娘,被一铁匠收养,从小在打铁摊上耳融目染,在铸炼上表现出极大的天分来,十九岁就定了六品铁匠,拜别亦师亦父的养父,千里昭昭来了军器司,原听说京都美女如云,那知进了这黑洞洞的铸坊天天跟一帮老爷们混在一起,常听他们说一些酸事,又是正当火气的年纪,那里受得了这些,每到夜里总是辗转难眠,非得到外面吹吹凉风才能睡着。

到后来这军器司来了一对父女做饭,那姑娘虽生的麻子满脸,但在这全是男人的军器司,也算是稀罕,金子性子本就痞赖,免不得说些听来的酸话,逗弄人家姑娘,那姑娘虽说长得不好,但也是未出阁的,那经的住金子嘴里那些虎狼之词,每日委屈的直在饭堂里哭,老父性子虽弱,可对这唯一的女儿却是百般疼爱,见女儿在这里天天受委屈,直拿了把菜刀要劈了金子,众人劝住说了一番好话才罢休。

如此那父女在军器司也呆不下去了,龚连成赔付了几吊钱也就打发了,金子可就受了苦,被龚连成罚作了一月的力工,这才消停了些日子,心里也平静了不少,那帮老货再说酸事也不去凑着听了。

那想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来了这寡妇婉云,比起先前的那姑娘,婉云可以说生的极漂亮了,桃眉杏眼,又兼已经经了人事,更显的几分风韵,胸前沉甸甸的撩拨着每一个铁匠的心。

别说金子,就是有家室的那些见了这婉云也是两眼发光,大抵男人都是这般揍性,动物的本能驱使着他们。

婉云虽是一女子,厨事却是样样精通,一人就能干两三个人的活,又兼饭菜做的味美,不到一月就俘获了军器司这帮铁匠的胃,龚连成也是大方的给了她双倍的工钱。

自此金子心中沉寂不久的火苗又燃了起来,夜里脑海中不自觉的显出婉云的影子来,笑着给自己递饭,是的,他又睡不着了,每日只等着中午的那声钟声,便急急的往饭堂奔去,早些日子众人只以为他是饿的厉害了,后来每日见他倚在堂口的柱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厨娘婉云,便知这小子打的什么注意。

龚连成怕金子再犯混,也是告诫过几次,毕竟这饭菜确实可口,还有一对好奶,咳

可龚连成的话跟心里的虫子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金子心想要是能跟婉云欢度一夜,就是罚自己做三个月的力工也是愿意的。

幸亏饭堂除了堂口之外,和军器司之间是封死的,只有一后门供采买之用,不然这金子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当然也不一定是金子,毕竟惦记好奶的人不少,如此赵文振前日看见龚连成踢金子的现象便成了餐前常态。

这婉云毕竟是经过人事的,对金子说的那些话,虽然也脸红,倒不至于哭,只是不理金子。

金子从赵文振手中得了这口罩,只因听那几个老货说是女人用的月事布,每月必用的,虽然懵懵懂懂,但究底不明白这是何物,既然每月要用,拿了来送婉云,说不定能讨得她和自己说话,可他那知就算是月事布每月要用,也不是他该送的。

每日被金子酸话调扰的婉云,早就不胜其烦,只因需要这份活计谋活,才一直忍着没有发作,不想这个没皮没脸的人,今日竟拿着那样东西辱没自己。

婉云泼出一碗菜汤之后,金子淋了个满面,见这架势急急的退了几步,一向温和婉云却是拿起一只陶碗扔了出来,正好打在往外跑的金子后背上。

众人一见,知今日与往日不同,金子真惹怒了厨娘,忙忙的起来,怕再飞出碗来,也不敢离的太近,只围着堂口看着,龚连成早跳了起来,大骂着金子,一边走到堂口安慰着厨娘婉云。

这婉云看着温和,实一贞烈女子,此时见打不到金子,竟拿起一把菜刀来,嘴里大喊着:“我虽丧了夫,也由不得这种泼皮来辱没我的名声,今日一死也算没了念想”。

听这话甚是坚决,赵文振本在一旁看着热闹,看这情形怕是要闹出人命来,忙窜出人群,一溜钻进了堂口,夺下了婉云手中的菜刀。

龚连成本要钻进去,只是太胖被卡住了,被几名铁匠拉了下来,见赵文振已夺了厨娘手上的刀,这才松了口气。

厨娘婉云见刀被夺,盯了赵文振一会,忽一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赵文振有点无措,手里拿着那把菜刀站着,一边注意着厨娘,怕她再做出什么事来。

“去给我把那个狗娘养的绑回来”。

龚连成怒吼一声,几个铁匠闻声兴冲冲的跑了出去,这金子痞赖的性子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只是在军器司不好生事,这有了茬头,看不惯金子的还不高兴疯了。

不一会,金子便被五花大绑送了来,按说这金子应该跳腾反抗才符合他往日的行径,但他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乖乖的走了进来。

“你这个畜生,老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能被腿中间的玩意糊弄了脑子?去,给婉云道歉”。

龚连成恨铁不成钢的骂着,这金子底子不错,又年轻,再过个几年少不得能成为一品铁匠,到时候这司监的位子就有了交代,可这狗娘养的就是不成器啊。

说起来龚连成还是喜欢金子,虽然爱惹事,但是跟自己年轻的时候真像,能打架就能干活,这是他嘴边常说的话。

金子摇着脑袋,走到堂口,声音诺诺的给婉云道了歉,婉云只蹲在地上哭,勾起了往事,越哭越伤心。

金子突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文振,简直能喷出火来:“都他娘的怪你,做的什么狗屁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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