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妇女是最近搬过来住的,为人泼辣,与人为善的意识一点都没有,短短半个月时间,和邻里吵了个半,居委会也头疼得要命。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和一个讲不通道理的人,能不沾边就不要沾边,一沾边就成了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人,纯属浪费精力。
“你们三楼四楼五楼的人,不要以为你们不说话就没事了,再不承认我就报警了,这是谁家的烟灰缸,一查就知道。”
张桂花随着声音再次看向地上的烟灰缸,一眼就慌了神,那块残片上有一个印记,一只小猫的章印,那是上次家里来客的小孩调皮印上去的。
那是自家的烟灰缸。
张桂花突然紧张得头昏眩晕。她抬头看着愧疚的程雪,握紧了双手,下定了决心。
她走下前去,“大妹子,你看你也没伤着,我给你陪个歉意,拿着这个,压压惊,这事就这么算了,可以不?”边说,边从包里拿出几张红钞票。
中年妇女手里接过钱,数了数,五张,然后默默的看向张桂花的脸。
张桂花被她打量得心里没了底气,不禁额头冒出了细汗。
中年妇女抬头看了看楼上阳台上的人,三楼是一个年轻女孩,四楼是一个年进七十的老妇人,五楼是一个**岁的小女孩。
“就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你可知道这是犯罪,高空抛物是要判刑的,就这五百块,可能吗?”中年妇女偏着脑袋,得理不饶人。
张桂花手忙得打开拉链包,又抽了五张给她,可那妇女眼还是直直的盯着钱包,包里一大叠红色钞票。
包里是她今早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三万元,想着给程雪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张桂花仔细一想,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花点钱又如何,把包里剩下的钱都拿了出来,递给了中年妇女。
拿中年妇女眼角含笑,还大声的说,“这是她自己主动赔偿的,不是我强要的,以后我要是听见谁在嚼舌根,我饶不了他。”
周围的人不禁笑着摇头作罢。
“慢着,”突然一个人抢走了中年妇女手中的钱。
张桂花一看,是程忠,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不待张桂花开口,程忠便开口责骂,“你这个败家娘们,你倒是大方得随便送人钱。”
“唉,你又是谁?这是说得什么狗屁话,是你家里人高空抛物差点砸死我,这是要判刑的,你弄弄清楚,这是赔偿。”中年妇女双手叉腰,眼睛盯着程忠手里的钱。
“呸,你以为我不懂法,我女儿就是精神病,你就是告到哪里去,她也不犯法。”
“我女儿就是精神病,我女儿就是精神病,我女儿就是精神病……”程雪脑袋里一直回荡着这一句话,久久不消散,其他的话,她一句也未再听到,仿佛她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
“你说你女儿是精神病就是精神病啊?你当我是好骗的人啊?”
“她去国外医治了半年多,医院有资料。”
中年妇女看着程忠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已经承认了事实,但她可不想到嘴的鸭子又飞了,便出手抢夺。
程忠见她狂扑过来,就抬腿踢了过去,中年妇女被踢到在地,痛哭大骂,翻一滚,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再次向程忠扑过去,撕扯了起来。
张桂花还久久的未能从自己丈夫说女儿是精神病的事件中走出来。
他怎能这样对待她们母女?怎么能够这样伤害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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