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河他们回到过南县时,恰值稻黄收割时节。
田间、乡间热闹一片,壮年们在田间忙碌,孩童与老人在晒谷场忙碌,辛劳,脸上却带着笑容。
拐入通往兰若寺的道路,孟河发现,一年半过去,这条路萧瑟了许多,路上长满了杂草,只有最中间还保留着一条干净的小道。
似乎兰若寺失去唯一优势的埋葬服务后,前去兰若寺的人便少了许多。
到达兰若寺,孟河则放心许多,兰若寺依旧,变化不多,小沙弥又长高了一些,人中这片长出了青须,净云强壮了许多,拿着一根木棍舞的虎虎生风。
将马车停放在兰若寺,孟河与住持交谈几句,没有过多叙旧,和张楚楚提着部分行礼上了山。
在梦境世界经历太多次,张楚楚对这儿的环境熟稔至极,拿着一只画笔,勾勒抹去占据山道的杂草藤蔓。
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山肩小院,一年半未有人打理,田野几乎荒废,小院也沾满了尘埃,一株藤蔓从林间蔓延,爬上了房顶。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门扉,推开大门,洒落一阵尘土,庭院里,那座坟包上也长出了植株,在风中摇曳。
孟河蹲下身子,徒手慢慢清理坟包上的杂草,一边清理,一边絮絮说着,给他介绍自己的妻子,为他讲述这一年半的经历。
张楚楚行礼之后,默默陪在一旁,不说话,只是出手清理坟包。
“师父,这是我下山为你寻来的好酒,虽比不上一叶青那般灵性,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孟河将酒坛埋在坟包的左右,随后,他又清理了小院,等到一切都干净后,他躺在小院的藤椅上,进入了睡眠。
恍惚中,他看见了师父,看见了那个跟在师父身后的小屁孩,明明不是真正的孩子心智,却对这世界害怕极了,不敢离开师父太远。
张楚楚坐在孟河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孟河睡眠,这个成熟冷静略带恶趣味的家伙,此刻像一个孩子一样,脸上浮现恬然的笑容,忽然,她看见他的眼角滑落两行泪珠。
微微笑了笑,她拿出了画笔,将这一幕记下。
两人在山上待了三天,三天后,两人下山来到兰若寺。
孟河与住持叙旧。
忽然,住持提到一件事:“二郎山深处有一块巨石,在你离开后不久就裂开了。”
孟河开玩笑道:“里面不会蹦出个猴子吧?”
住持眉头微皱:“你知道?不应该啊,当时的消息没被传开才对。”
孟河一惊:“真的是只猴子。”
住持点点头:“是一只猴子,不过是一只死猴子,怨气冲天,一出生就污染了巨石所在的山峰,山峰上所有生灵都被怨气杀死了。”
孟河更惊了,石块里蹦出个死猴子,嘶……怎么有种浓浓的不祥预感。
他很难不联想到前世那个闻名的故事人物。
“当时立即惊动了无为山,他们以全派之力,封印了死猴子,带回了无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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