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见山看过后皱了皱眉,“世上竟有这般杀人于五行的凶器,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说罢,看向文徽行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欣赏,晋远侯府出来的人果然厉害,转而又看向旁边的神农都,“素来只听说神农大夫医术精湛,没想到还会验尸,当真佩服,如今还有公务在身,等日后这案子破了本官一定登门拜谢。”
神农都笑着摆摆手,“哪里哪里,韩少卿过奖了,我这也是为了我家阿行...”
文徽行打断他的话,将怀中包着那根刺的布递给韩见山,
“韩少卿,我还要回侯府述职,就先告辞了。您先安排手下人搜索一下这种黑刺的来历,还有驸马昨日的活动及接触的人。”
韩见山小心地收好,“辛苦邢侍卫了,本官安排马车送你二人回去吧”
文徽行笑着拱拱手,拒绝道,“不必了,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处理。”
韩见山亲自送了他二人出了大理寺,文徽行与神农都沿着京都的街市缓缓走出一段距离。
再往前走便是西街了,夕阳的斜晖照耀在京都的街道上,人潮熙攘,一派祥和热闹,唯有拉长了的身影落在青石板路上,跟着两人慢慢前行,一片枯萎了一半的树叶在空中飘转,缓缓落下,夏末,秋初,万物由胜转衰的季节即将到来了。
神农都这才小声问道,“小阿行,你这是什么情况?咱俩不过六七个时辰没见,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晋远侯府的侍卫了,不过,该说不说这身衣服还是挺帅的。”
文徽行一脸苦笑,用手扶了扶头顶的黑色官帽,转头对着神农都说,“不管你信与不信,就在昨日我们分开后,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
接下来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文徽行用自己最简洁的语言,将从昨日与神农都分别后到今天的所有事情叙述了一边,然后看向神农都震惊、担忧、兴奋和疑惑并存的复杂眼神。
“你还受伤了?我居然都没看出来,如今怎么样了?”神农都围着文徽行上下左右地看,又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确定她脉搏有力,精神饱满,略微放下心来,但还是说,
“幸亏除了有些气血亏虚,并无大碍,等我给你配上两味药,补一补。”
文徽行道,“是啊,还好伤口不深,又涂了侯府的药,如今没什么大碍。不过,我的事还得拜托你帮忙转告师父,不过我受伤的事情就别告诉他了。”
文徽行轻抚了一下腰侧,有一点轻微的刺痛,今天一忙起来,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呢。
“那没问题,不过这晋远侯真是的,不就是偷了个东西吗,至于吗?又是追杀,又是威胁的,真是欺人太甚。”
“嗯。”文徽行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非常认同。
神农都拍了拍文徽行的肩,语重心长道,“好妹妹,你也是担心我和师父的安危,没事,师兄不会坐视不管的。不过这一天都没吃饭了,我们先去吃饭,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文徽行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咕”了一声,她于是也点头,“嗯,确实很饿了。”
西街锣鼓巷,醉仙居。
天气微凉,可醉仙居里还是一派热闹非凡。
神农都叫了一桌菜,又问了小二,今日魏娘子在何处,却得知魏娘子告病在家了。
“哎,还想与魏娘子探讨一下神农药膳的事儿呢。”神农都叹息到。
文徽行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心里想,只怕是魏娘子压根就没想跟你合作吧。
神农都正在叹惋,忽地看见了什么人,热情地站起身来招手,“哎,翠梅?”
一个提着食盒的绿裙女子闻声转过头,琼鼻丰唇,巧笑倩兮,露出一颗小虎牙,挺活泼的样子,“神农大夫?”
神农都正笑着,“这么巧啊,在这儿遇到了,这位是我兄弟。”
神农都又向文徽行介绍,道“这位是翠红院的翠梅姑娘,从前在我医馆看过病呢。”
翠梅抬眼了看了一身官服,容貌俊秀的文徽行,脸颊红了红,笑道,“没想到神农大夫还有这么俊俏的官爷兄弟呢。”
神农都哈哈笑道,“我神农少主,朋友当然遍天下啊。”
文徽行听到“翠红院”三个字,不觉眼前一亮,便问道,“翠梅姑娘手中提着食盒,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翠梅笑道,“也没什么正经事儿,原是我家在这定了酒菜,我过来归还食盒。”
文徽行便一指旁边的位子,“既然姑娘没什么大事,我二人也是无趣,翠梅姑娘不妨坐在一起聊聊。”
神农都也说,“正是正是,人多热闹嘛!”
翠梅于是将食盒放下,也在雅间里坐了下来。
夜风卷起一阵喧嚣,醉仙居今日尤其热闹,原来是一个青布长衫的说书先生正坐在一楼大堂中,正口若悬河,说的正是昨日驸马之死。
文徽行将雅间的帘子掀起,往楼下望去,只见一说书先生手中醒木一拍,声音很是引人入胜,先是一句定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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