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很快出现了一个将官,一身戾气在她们身上逡巡一圈之后,厉声问道:“你们这里谁是百夫长或是千夫长,自己站出来,可免一死!”
周遭片刻的安静之后,好几个女子异口同声地称自己就是。
那人冷冷一笑,“若是说假话,就地格杀!”
登时再也没有敢假称自己是百夫长或是千夫长了,安静之下只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我……我是……”
她刚举手就有两个卫兵走过来,将她连拖带拽地揪出来,那人阴阴地看了眼她,转身就出去了。两个卫兵一左一右架着百夫长,也随之跟了出去。
将官确实说了自己站出来免于一死的话,但他没有不遭活罪。在多次审问百夫长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后,他便命人鞭子、火钳、插针轮番上阵,最后将百夫长活埋在烈日下,只露出一颗脑袋,只等她奄奄一息后才挖出来,用冷水泼醒之后,继续酷刑拷问。
这一切都在月谣她们眼前发生,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整整一天,百夫长经历各种酷刑,虽然没死,却生不如死。当她最后像麻袋一样浑身是血地被人丢进来时,整个俘虏营都发出了崩溃的哭声,谁也不敢上前一步,生怕沾染了死亡的气息。
到了天黑的时候,经过了一天的挨饿,所有人都无精打采地互相靠着,外面传来热闹的声音,好像在庆祝什么。月谣也有几分困倦,还没等小睡一番,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进来三四个喝得微醺的男子。只见他们随手在前面抓了几个女的,不顾她们的挣扎,手上一使劲,轻轻松松地就提了出去。
守卫军一共来提过三次人,来去每次都是那几个人,每次都提三四个,被提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没有人确切地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快她们就知道被被提出去的女子到底都去了哪里。
最后或许是觉得来来去去太麻烦了,那些个守卫军索性在门口聚众围了起来,撩开营帐门帘,一边喝酒一边赌博,每一场赌局开始前,都会有参与赌博的人进来抓人,被抓出去的人全都被迫跪在抓自己的人的身后。
而后他们开始赌博,就是赌场里最普通的押大小。
“大!大!”
“小!”
“大!大……!”
“开!”
随着色盅打开,结果随之揭晓,输得一方懊恼地一拍大腿,却很爽快地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就有底下的卫兵一把提起跪在输家身后的俘虏,像赶鸭子一样赶到了一旁。
月谣这才知道他们的赌注,既不是钱也不是物,而是……俘虏的人头
卫兵悍然挥刀砍下,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先前还在俘虏营内害怕得哭泣的女兵的人头便应声落地,一双美丽的双眼暴突,无声地控诉着行刑者和整个幽都城守卫军的残暴罪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守卫军爆发出的大笑,好像这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游戏,那一刀砍下的,不过是田野阡陌两旁的野草罢了。
当看清楚这一幕时,俘虏营一下子就陷入了无望的惊恐之中,有人当即被吓得疯傻了,惊叫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惹得守卫军极度不快,提着血淋淋的大刀就冲了进来,连着砍翻好几个后才突着眼睛厉斥:“谁再哭!拖出去砍了!”
一番威吓镇压,总算止住了哭声,两个卫兵骂了句脏话,气冲冲地就出去了。
好在这样的赌局并没有持续一整夜,幽都城守卫军再放肆,大敌当前也不可能玩上一整夜,半个时辰之后就各自回营了。只留下营外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血和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所有俘虏的神经,令人作呕。
这一夜谁也没有睡,谁也不敢睡。
月谣抱着双膝思考逃出去的法子,身旁的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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