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俺手会抖。”
连胜抬头朝瑞少身旁两个保镖看过去,翻了翻白眼,脸上露出招牌式的憨厚笑容。
“您娇贵,好面子,是块宝玉,俺们是啥,乡下农民连个婆娘都没有,连瓦片都算不上,跟俺碰,您亏不?”连胜把目光落下来,放到瑞少脸上。
瑞少喉咙有些干,他也没想到,自己就想找个乐子逗逗闷,没想到人家是个狠角色。
“误会,兄弟,有话好好说。”瑞少脸上的笑容里,有些阴翳。
“误会?”
连胜咧嘴一笑,露出不怎么干净的黄牙来:“刚才,听着你瑞少的意思,俺又打了你的人,又抱了你女人,要是不跟你混去,就要拆了我胳臂大腿,是呗?”
“开个玩笑,没必要当真吧?”瑞少坐在那里,尴笑着拍了拍身上坐着的烟熏妆女人:“她你要喜欢,送你了。我刚才的话,依然作数,我瑞少是欣赏你这个人,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你见外面我跟谁三番五次说过,让他跟着我混过?”
“嘿嘿,误会就好,我还以为瑞少您要弄我呢。”连胜把狗腿筒子往肩膀一抗。
“先谢谢您瑞少的抬爱,俺得给村子守着鬼王洞,估摸着跟您混,是没办法跟您混了,您要愿意交俺这个朋友,那俺随时欢迎您来咱们鱼头村做客。”
小客套话,说的那叫一溜。
要是没刚才那一杵子,瑞少身旁的人,都的嘲笑死他不可,但现在,可没谁敢笑。
人家肩膀上抗的狗腿枪,有没有子弹先不说,就算没有,你敢上去赌一把?
人家是石头,你是鸡蛋,非要往一块去碰,不是缺心眼吗。
瑞少皱了皱眉头。
突然笑起来:“行啊,我瑞少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
张绣娥带着山貅从下面爬上来,看着扛着土猎枪,坐在一群年轻男人前面的连胜,吓了一跳。
“干嘛呢,这东西你拿它出来做什么,都不能喷子儿了,连根烧火根子都不如。”
连胜看着张绣娥过来,急忙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把狗腿枪收起来,嘿嘿干笑了两声:“绣娥支书,我这不是跟外面的朋友,开个玩笑吗。”
枪是坏的?
听着漂亮女人的话,瑞少这边的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只有瑞少,扭头看到张绣娥时,眼睛忍不住一亮,这个女人有滋味儿,肥瘦适中,有那种像芍药花的感觉。
“开玩笑个屁,以后再吓唬人,换成杀猪刀,真动起手来也不吃亏。拿根破土枪,有屁用啊,一群法盲,不知道私自持有枪支是犯法的吗?咋的,想去蹲大狱?”
张绣娥一边骂,一边走过来。
朝着周围游客,陪笑着解释道:“大家伙别慌,这个是道具枪,没有子弹,枪膛都锈住了,没什么危险性。”
土枪或许是没什么危险性,那杀猪刀呢?
听着这位绣娥支书的话,好像还不如被狗腿枪吓唬吓唬,要真动起杀猪刀来,那可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人命啊。
“抱歉,实在抱歉,我是张绣娥,鱼头村的村支书,请问哪位是瑞少?”
张绣娥目光朝连胜对面坐着的白静阴翳眼年轻人看过去,笑着问。
山貅在后面,掩嘴直想笑,她跟过来是怕张绣娥挨欺负,现在一听这话,原来咱们绣娥支书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呀。
“我是!”
瑞少打量着张绣娥,脸上恢复了那种玩味笑容,他知道连胜不是鱼头村管事儿的,最多也就是个小头目,有胆无脑,只是没想到,鱼头村的支书竟然会是个女人,而且还这么年轻漂亮。
好像,更有意思了点。
“你就是瑞少啊,听说您在我们这块让人打了,没事儿吧?”张绣娥朝他走过来,一脸紧张的问。
甭管真假,反正戏份做的很足。
不等瑞少说话,张绣娥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这群乡下刁民,没有眼力,冲撞了你瑞少,您可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看着您这也没什么事儿啊?”
“”
瑞少忍不住一笑,这鱼头村的人蛮有意思的,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谁说我挨打了?”瑞少歪头,望着张绣娥反问道。
张绣娥愣了下,诧异的说:“不是你打电话说,自己在鱼头村挨打,并且报警了吗?”
“是我叫人报的警,兴许是我手下人没说清楚,挨打的人不是我,是我的朋友!”瑞少朝侯启文指了指,那意思是在告诉张绣娥,挨打的人是他。
张绣娥送了口气,嫣然笑道:“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着你挨打了呢,像你这么尊贵的人物,屁都放一个就跑到俺们这穷山沟沟里来,真叫人给打了,我可担待不起。”
说完,扭头朝连胜看过去,皱着眉头问:“他犯了什么事儿,怎么好好的还动手打人了呢?我不是经常告诉你们吗,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既然大家到了鱼头村,就是咱们鱼头村的朋友,有什么误会,多跟大家解释解释,相信大家也都可以理解咱们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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