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跟顾晟联系,不论是逃离还是找出内鬼,都不失为机会。
右大王很高兴,示意內侍立刻去办。
袁宝儿不动声色的看他,发现他似乎半点也不担心,她垂下眼,暗自警惕。
右大王很高兴,跟元宝儿说了好多关于这个院子的设想。
袁宝儿听的很认真,也给出好几个实用意见。
右大王目送袁宝儿进去内殿,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往书房去。
內侍看在眼里,低声道:“您辛辛苦苦种了好久才弄出那一片地,如今都要翻了。”
右大王无所谓的摆手,“我本也是为了她种,既然不好,翻了就是。”
內侍还想再说,右大王忽的转头,“你收了谁家的礼?”
內侍一惊,忙跪地道:“奴一片赤诚,哪怕他们用银帛收买,奴也不曾动容。”
右大王表情转缓,摆了下手,“我知你忠诚,不过你是我跟前最得用的,我不希望哪天还要换个人适应。”
內侍暗暗心惊,库哈这话看似大咧咧,但立场和杀机已经十分明显。
库哈如今已算是大权在握,但他如此忌惮五大家族,甚至于不吝把自己换掉,可见他要对付的五大家族的心已定。
他诚惶诚恐起来,打定主意回去就把收来的礼送回去。
虽然有点肉疼,但总比丢了小命的好。
右大王说完那话,就像忘了一般,很是信任的委任內侍办差。
內侍这会儿心思已定,对差事分外上心,尤其是北宫角的小院。
一晃三天,袁宝儿难得让宫女去书房寻右大王,询问小院的事情。
右大王转头,內侍就回话,“已经开始架横梁,不过奴怕不结实,请人去寻有些年头的老木,需得费些功夫。”
宫女见礼,“姑娘也想到了,还说咱们这边多草少木,横梁至关重要,倒也不急一时,只是她想早些播种育苗,问可否派人跟着过去。”
内殿内外都有禁军守着,旁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来也费劲。
袁宝儿打发宫女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要他口谕。
右大王也是听说过的,大夏那边有育苗一说。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內侍,又想了想,让宫女指使禁卫队长,由他陪同两人过去,又让內侍赶紧去挑种子送去。
北宫角那里不属于后宫,禁军倒也能出入。
宫女谢恩,带着旨意回去。
袁宝儿早早收拾妥当,得了令,便往北宫角去。
內侍手脚很快,跟他们差不多在北宫门那里碰上。
內侍殷勤的递上袋子,“这是库哈特特跳出来的种子,您看可合用?”
袁宝儿打开看了眼,很是嫌弃,“一半不能用,能多拿点过来吗?我自己挑。”
內侍牙疼的咧嘴,但他知道袁宝儿一向口无遮拦,只嘶了声,看一眼禁军队长,然后去拿种子。
袁宝儿径直进去小院,队长跟进去看了眼,确定没有他人,就站在门口。
那里有个小凳子,他可以趁着间隙歇会儿。
袁宝儿寻了个干净地方,把种子摊开,一粒一粒的挑拣。
宫女见她如此,就问她怎么挑。
袁宝儿之前就写过怎么挑选,此时倒也不吝传授。
宫女很聪明,没多会儿就上手了。
两人合作,没多会儿就把內侍送来的种子挑完。
小院里有井,袁宝儿就打了点水开始泡种。
內侍拎着袋子进来,见袁宝儿把种子都倒进水里,顿时一惊。
“您这作甚?”
“我洗洗,不然太脏了,”袁宝儿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內侍想着回去之后,库哈肯定要问,就很有求知欲的问:“还有这讲究,那得洗几次?”
袁宝儿没有回答,宫女抿着嘴忍笑。
內侍瞧在眼里,哪儿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好气,但是不敢发火,还的陪笑脸,“您忙,我这就复命去。”
他转头走了,宫女小声道:“你这样他肯定生气了。”
“我听说他气量可小了。”
袁宝儿笑了笑,“放心,若他跟库哈说,他不会怪罪。”
袁宝儿的态度很明显,在没得到大夏皇帝允许之前,不会教授任何人种植秘诀。
宫女是服侍她的,从旁帮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其他人,她完全可以拒绝。
这事就是右大王也说不出什么来。
当然,这也是袁宝儿笃定右大王不会因为此找她麻烦,毕竟她跟前这个也是探子。
若那內侍聪明,就把这话咽下,不然等待他的只会是顿狗屁呲。
右大王可不是真的那么好性的。
被明晃晃的嫌弃防备,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不得不说,袁宝儿对他的了解很深。
这会儿內侍正被右大王骂的狗血临头,末了还被踹一脚,算是结尾。
內侍捂着生疼的腰去茶水间,过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犯了大忌。
他心里一阵后怕,这阵子他被库哈重用,周围一些人都对他逢迎阿谀,他习惯了被人捧着,这才走了昏招,忘了那位在库哈心里的位置。
他偷偷给自己一巴掌,算是警惕,同时也把袁宝儿的地位又拔高几分。
右大王骂完內侍,就看公文。
然而拿起来一个就是跟五大家族有关的,拿起一个还是。
他看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把公文摔在案上。
“这是我做库哈,还是他们?”
他气的在原地驴拉磨好几圈才重又坐下来,抹了把脸,挑几个无关紧要的出来,写了准。
虽然答应,可是心里憋屈,他把公文扔回案几,磨了磨牙,朗声叫內侍过来。
“择期把那几个接进宫来。”
在土曼,如果不是正妃和侧妃,其他的哪怕给名分,也是无关紧要的,右大王甚至连名字都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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