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吓了一跳,但下一瞬就在心里骂开了。
本来她这一示弱,便可把这事就此揭过。。
但现在这么一架,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就算之前与她有些什么,只要担上挑拨主仆,信口胡言的名声,将来进去龚家,也会不好相处。
她而今只能跟着龚大人,决不能有失。
这人贴身服侍龚大人,想要做什么,简直不要太容易。
为了自己着想,珍珠觉得这人绝不能留。
她手指微微攥起,打定了主意,过了这关,便把人想法处置了。
忽然,她觉得头皮微凉。
珍珠微微抬眼,见龚长义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冷。
她心里激灵一下,忙急急低下头。
龚庆瞧着还趴在地上的袁宝儿,眼眸微弯。
这小子,还以为是个脾气好的,没想到还挺刁钻。
龚长义眼里情绪闪烁,不过是一场小口角,此女便面露怨恨,若是回去府里,与那些人相处,大抵是要生出事端来的。
他找女人是为了给自己解闷,可不想见天断案子。
思忖片刻,他终于低叹一声,“罢了,你且回吧。”
一个还没名分便惹是生非的女人,可没办法跟他府邸的娇娇们相比。
虽然她长得不错,可不错的女人多了,京师里一抓一大把。
“老爷,”珍珠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怎样,就被打发了,登时面无血色的瘫软在地。
她已失了最宝贵的东西,若被送回去,以周夫人的性子,定转头就把她卖了。
而能卖高价的,放眼整个营州,也就那一处而已。
她宁可死也不想被千人枕。
“老爷,你不能啊,妾已经是你的人了呀,”她扑过去抱住龚长义的腿,用力抱紧,以此唤起对自己的怜惜。
奈何龚长义在官场多年,早已郎心似铁,一旦决心以定,处事便决绝了。
他侧头看龚庆,龚庆会意的扯着珍珠的发髻,往外薅。
这一次袁宝儿亲眼所见,终于知道上一次玛瑙为什么那么狼狈了。
就龚庆这个薅法,没把她头发都拽掉,算他们幸运。
袁宝儿还安静的跪在那里,龚长义露出一丝笑意,“起来吧。”
袁宝儿老实的站起。
龚长义摸了摸茶盏,推开来,“再去泡盏。”
袁宝儿偷眼看他,见他嘴角带笑,便脆生生的答应。
龚庆进来,见她出来,朝她勾了下嘴角。
袁宝儿心知适才龚庆虽只说一句,但他的态度其实是偏向她的。
真是不枉她这些天不着痕迹的讨好。
她迎着龚庆的目光粲然一笑,颠颠跑去了茶水间。
龚庆却被她那一笑闪了下,心里嘀咕,这似乎是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他脑子里如此想着,迈步进去。
龚长义已经调试好心情,与他说起了冯海和当下局势。
院外,周管事闻讯而来,珍珠一身狼狈的坐在回廊末端,低低呜咽。
周管事不明真相,也不敢说什么,只让人先把珍珠送走,自己去找袁宝儿。
得知是问珍珠的事,她淡淡一笑,“那位娘子在老爷跟前说了我几句是非,却没想到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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