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边说便朝后厨的方向招了招手,又朝王沐拱手道:“沈燃多谢王掌柜今日款待,已经吃饱喝足,恕我少陪了。”
王沐还呆愣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燃却已经榻上了堂下的小木桥,往店外走了。
程六此时擦抹着双手从后厨出来,朝着座上的王沐恭敬道:“一共三贯大钱,王掌柜赏下来吧。”
沈燃出了会英楼的大门,还稍有些疑惑,按着王沐这个毛躁性子,此时竟然没有叫骂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趁着天色未暗,溜溜达达的回家去了。
进家门时,他已经料定韩凝礼会在等他,等到了正堂上才见,掌柜的也在。
他还没坐稳就被两人团团围住,连声问着什么情况。
沈燃从韩凝礼手中接过一只冰碗子,囫囵吞了两口才道:“没什么情况,就是寻常的答谢宴。”
掌柜的半信半疑道:“真的?”
“这还能有假。”
韩凝礼又问:“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燃也有些无奈,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和王沐闹了个不欢而散,只得应付道:“吴敬斌他儿子病了好像,家里来人喊他回去了,剩下我和王沐有什么好吃喝的,索性就散了呗。”
韩凝礼双手抱胸往后靠了一下,疑惑道:“吴敬斌的儿子病了?”
沈燃点头:“说不是大事,但挺急的,叫他回去了。”
“有意思,”韩凝礼轻哼一声,“你不知道吴敬斌的儿子有什么毛病?”
赵一平和沈燃同样一脸无知,反问道:“有什么毛病?”
韩凝礼此时又俯身凑近,故弄玄虚道:“就是看见大姑娘就走不动道的毛病,街面上被他糟践了的平民女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这...”赵一平看看沈燃,“他儿子这毛病,叫他回家也不顶什么大用啊,不如从花满楼接几个周正的回家。”
“掌柜的怎么不明白,”韩凝礼瘪嘴道,“那吴敬斌的儿子吴瑜,肯定是闯了祸,他娘搞不定,才喊他爹回去的。”
这个八卦虽然烂俗,但沈燃还是悄悄记在了心里。
他想了想,反问道:“他儿子这毛病,就没人管管吗?”
韩凝礼摇头不迭:“谁敢管啊,那县令是尊菩萨,轻易不碰执行工作;咱们县大大小小的事,哪一桩不得经过吴敬斌的手?除非谁真不要命了,来管这档子破事。”
赵一平又问:“那些女孩的家人呢?就这么忍气吞声了?”
沈燃也摇头道:“高门大院里的女子出门,有哪个不是帷帽遮脸,还得带上五六个随从;能在街面上抛头露面的女孩家里,又有谁能弄得过吴敬斌,最好的结果,就是拿钱了事,再把糟了祸的女子往尼姑庵里一送,就当没这事发生了。”
韩凝礼点头道:“阿燃果然有生活。”
沈燃啧了一声,一脚踹过去道:“你他娘的才有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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