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敢大意。
只是,心中祈祷自己人快点找到他。
虽说离绝望还远,可终归没底。他是在阿拉伯被绑架的,此时却身在也门。老天保佑吧。
这几个人知道了他的厉害,不敢硬来,但看脸色也没服气。
胖子不敢掉以轻心,狱警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却没人来管。
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地儿!
囚室里没有床位,每个人一个地铺,最下面是一块烂木板,上面是脏呼呼的破席子,盖被是不需要的,这里忒热了。
挨到了晚上,胖子小心翼翼的拉过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席子,这个还算干净,是属于大胡子的。
大胡子见了,敢怒不敢言,只是瞪了胖子一眼,眼神阴骘的像一头恶狼。
胖子有点累了困了,把床垫放在墙角,将就着躺下,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在发痒,像是有东西在身上爬。他知道,这可能是心理作用。
这两年也算过的养尊处优,自从老赵隐居起来后,他没再进行过探险。多久没遭过这种罪了?
邵义这小子最近倒是见过老赵,其他人不方便去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也不知道老赵最近咋样了,听说过的挺潇洒自在,在中学当体育老师?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鼾声微起。
大胡子从床垫子上爬了起来,对两边人打了个眼色。不知谁的床垫下掏出一把木头打磨的锥子,经过几只肮脏粗糙的大手,传到了大胡子的手里。
左边两人,右边两人,大胡子一个眼色,四个人瞬间朝地上的胖子扑了过去。
胖子的戒备心虽然强,但在生理上,已经失去了曾经和赵雁翎一起探险时的那种警觉性,直到被按住了肩膀和胳膊才彻底清醒。
他睁眼,看到大胡子拿木头锥子朝他扑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冷汗倏地就从脑门渗出来。
生死关头,情形岌岌可危,胖子发了性子,榨出了埋藏在体内的凶性,肩膀头的关节锉了锉,使了个巧劲挣脱一只手。
抬起了大粗腿,把按住他腿的那货掀翻,抬脚挡开了大胡子。
大胡子急促的说了一句,让手下将胖子按住了。
这时,胖子忽然想到了在盘山岭杀猪的情形,可不就是现在这样被按住手脚吗?
“走你!”
胖子空出一条胳膊,手臂打弯后就能发力了,抓着右边的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发起了蛮力,居然抓着汉子把他甩飞了出去。
这时,他被薅住了头发。
因为他是蓝星的门面,需要一个成熟稳重的外表到处走,所以这两年把原本习惯的圆寸或者光头给留了出来,朝后梳理成背头。
头皮一疼,胖子的注意力被吸引开,大胡子一锥子捅在胖子的大腿上。
胖子四面楚歌,顾此失彼,情急下翻了个身子。
借着翻身的劲,一拳捣在一个汉子的裤裆上。
这下子捣实诚了,那汉子立时就萎了
胖子当年和蒙古师父练的是摔跤,对地面技涉及不深,但他喜欢看,挣脱钳制后,马上抬起手臂挡住面门,抬起两条腿防备。
“来,你爷爷我躺着,你们站着,看谁把谁折腾趴下。”
大胡子气势汹汹,本来势在必得,没料到这样都能被胖子给反将了一军。
他们打斗靠的狠,靠的是出其不意,现在已经失去了先机,被胖子的一腔孤勇给打的没脾气。
所以,围着胖子绕了一圈,被胖子不轻不重的踹了两脚后,大胡子他们又退了。
胖子吐了一口血沫子,那是被一人踢中腮帮子,腮帮子破了流的。
将手脚放下保存体力,靠在墙角冲着大胡子冷笑:“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心里却挺无奈的。
单打独斗他谁也不怕,可蚁多咬死象啊。
大腿一直在流血,胖子感觉力气被抽走了一些。
他扯开嗓门,用英文喊道:“警卫,警卫,我需要看医生,我要死了。”
接连喊了几声,持枪警卫过来看了一眼,见他确实在流血,拿对讲机说了几句,不大功夫有人来把胖子抬上担架。
医务室!
胖子呼呼大睡,没心没肺。
等他睁开眼,看见了一张圆圆的笑脸正俯视他。
这是一张亚洲人的脸孔,脸有点圆,有点婴儿肥,但没有双下巴,反而还有点鹅蛋下巴的意思。
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让胖子想起了盘山岭夜空里忽闪忽闪的星星。
盘山岭没有霾,灯光稀少,据说灯光越少的地方看星空就越亮。
“大妹子,是中国人不?”
突然睁眼说话的胖子,把人家小姑娘吓了一跳。
胖子说的是汉语。
“我会说点中文,是华裔。你感觉怎么样了?”
圆脸小护士言笑晏晏,胖子如沐春风,感觉这些话从那张轻启的红唇里说出来就如同轻云出岫,让他飘忽忽的。
要说漂亮女人,比眼前的这个更极品的胖子也见过,甚至还和好莱坞当红的红女巫有过那么一段往事。
可眼下却突然有种春天来了的怦然心动。
就如同落难了的人,饿得很了,突然有人给他端了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人间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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