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婷要把人酿成酒。
这可把谢富兰吓坏了,忙问唐之芯:“我的大侄女欸,有这项技术吗?把人杀了酿酒有人喝吗?那得多恶心呐?”
那味道,光想象谢富兰就差点吐了。
“别听她瞎说,没这项技术,也没有人会用人来酿酒。”
其实唐之芯心里也没底,因为傅婉婷不是一般人,她是化学系才女,喜欢钻研制毒,曾经被当成江城几起连环毒杀案的嫌疑犯调查过。
傅婉婷心智若魔不是寻常人,假设她和两年那起连环毒杀案真的有关,也不是做不出将人酿成酒的缺德事。
她就喜欢看别人害怕她的模样。
“谁说没有这项技术了?”
傅婉婷双腿优雅的交叠着,慢悠悠的把玩着手上的尾戒,笑着恐吓谢富兰说,“我们家可是酒业世家,有上百年的酿酒经验,多的是偏方。
而且,前不久我刚看了一部恐怖电影,里面的酿酒师就喜欢用人血来酿酒,还说用人血酿出来的酒,口感绝佳超卖价。”
傅婉婷语气邪佞,勾着唇角在笑,却笑得十分瘆人,谢富兰纵使再没见识,也知道这种人通常被人称做变态。
这世上鬼不可怕,真正可怕的都是心灵扭曲变态。
谢富兰不再淡定,她紧张的攥着唐之芯的衣服,整个人都在恐惧的发抖:“侄女啊,安戈还没结婚,伯娘不想死,伯娘想活着抱孙子,要不就把咱们家的祖传秘方给她吧?”
“行啊,伯娘想告诉她就告诉她呗,反正我有沾不了光,你们家卖酒赚来的钱,我一分红利都没有,我无所谓的,伯娘开心就好。”
唐之芯是真心无所谓。
她不是圣母,干嘛要要为钱富兰的财路操心?
别怪她性情薄凉,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这家子可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谢富兰等的就是她的同意,待唐之芯将同意的话说完,就一本正经的坑糖糖:“那你还愣着干嘛?快把秘方告诉她呀。”
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告诉傅婉婷,唐之芯知道酿酒秘方,事实上唐之芯并不知道,心里顿时就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你看着我干嘛?”谢富兰继续坑唐之芯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唐家的规矩,酿酒秘方,传内不传外,我只是从别家嫁来的,对你们唐家来说是外人,你爷爷当年把祖传秘方只告诉了你爸爸和你伯父,我至今都不晓得你们老唐家的酿酒秘方是什么。
唐天华就你一个闺女,他肯定把秘方传给你了,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晓得秘方,你赶紧告诉人家傅小姐呀,我们都不想死。”
没有人想死在一个变态手中,包括唐之芯,她从小就知道钱富兰这人很无耻,却没想到她不仅无耻,还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唐之芯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她看着钱富兰轻笑了一声,甚至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心肠狠毒的人,是不会轻易变好的。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伯娘,咱们老唐家的规矩,酿酒的秘方是只传男不传女的,我爸不像伯父,他最孝顺了,至今都将爷爷的话当成圣旨一般遵守着。
他怎么可能让我知道酿酒的秘方?”
唐之芯看了一眼傅婉婷,傅婉婷一听完她的话就下意识的看向了唐安戈,传男不传女,这是明着告诉她,秘方在唐安戈手里。
钱富兰连忙道:“没错,咱们老唐家的确立下了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可这秘方,得等到你伯父临终之际,才会接着往下传,我们家现在除了你伯父,谁也不知道。
可你爸去年病重住院不是差点死了吗?他当时病的那么厉害,没把秘方告诉你?”
“还真没。”
唐之芯不想和钱富兰打太极了,转眸看着傅婉婷说,“搁我这秘方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是真为了秘方而来,就看着办吧。”
傅婉婷剥了瓣橙子放在嘴里,笑道:“怎么办呢?你们都不知道秘方,而我又用非常规的方式向你们索要,等出了这扇门,你们肯定会对外说,我今天不仅挟持了你们还勒索了你们。
根据我国的律令,这可是犯罪,犯罪要接受法律的审判,而我又不想被审判,到底该怎么办呢?”
唐安戈不是傻子,傅婉婷这是要灭口的意思,他瞟了眼钱富兰,然后又可怜巴巴的瞅着唐之芯,便在心里哀嚎道,怎么办啊堂姐,安戈不想死。
唐之芯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凶险的事,唇角笑弧不减,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同傅婉婷瞎掰扯:“不如我给傅小姐支个招,找个地方,挖个坑,把我们一并埋了,这样就不怕有人会知道你今天挟持勒索我们的事了。”
钱富兰魂都吓没了。
张嘴就骂:“唐之芯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搭上我们,你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种,老唐家养了你这么多年都喂你不家,还真是随了你那个自私的妈,没良心。”
开口就是狗杂种,对嘛,这才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这才是唐之芯和钱富兰真正的关系,这要是放在过去,钱富兰非扑过来撕了唐之芯。
今天只是骂了几句,算是格外仁慈了,可傅婉婷不是来听她俩打口水仗的,吃完最后一瓣橙子,她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
“挖坑埋人多没劲呐,要玩就玩点刺激的。”傅婉婷笑看着糖糖道,“唐小姐长这么大,应该还没有见识过最可怕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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