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蒋中兴最看不惯的便是陆泽宇顾念兄弟手足之情同陆之岩和睦相处。
也不止一次挑拨离间。
更是背着陆泽宇无数次伙同别人给陆之岩使绊子,还雇佣杀手暗杀过。
陆之岩命硬,一次次化险为夷,陆泽宇病愈后又缺乏斗志,蒋中兴本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陆泽宇和陆之岩反目。
直到最近爆出晏静恬插足蒋雨薇和陆永年的感情并生下陆之岩这个私生子的新闻,蒋中兴知道,机会来了。
“泽宇啊,舅舅没有要你杀人灭口的意思,舅舅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很孝顺父母,但是,韦达这个人不能杀。
杀了韦达,晏静恬就又有做文章的素材了,她会说我们是心虚了才杀人灭口的。
所以韦达不能死。
只要韦达一口咬定晏静恬水性杨花,一边和他谈恋爱,一边勾搭你父亲,晏静恬翻不了身,你母亲的名声就不会成为晏静恬洗白自己的牺牲品。”
陆泽宇抿唇不语。
蒋中兴特地把陆泽宇约出来,就是为了挑拨离间的。
“泽宇,舅舅对你就只有两个要求,不要敌我不分,不要原本属于你的江山拱手让人。
你要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你爷爷,更要对得起咱们蒋家对你的期许和信任。”
在蒋中兴眼中,陆泽宇就是个过渡善良没长脑子的傻白甜,迟早会被陆之岩这条大尾巴狼吞了。
“放心,母亲的名声,我会保护。”陆泽宇的声音,明明很温和,却带着蚀骨的寒意,“任何妄想抹黑我母亲的人,都是敌人。”
蒋中兴满意的笑道:“早该这样了,这才像我们家雨薇生的孩子。”
“舅舅先别高兴。”陆泽宇话锋一转,就泼了蒋中兴一盆冷水,“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且冤有头债有主。
谁蓄意抹黑我母亲,我就对付谁,但我不会殃及池鱼,去找无辜者麻烦。”
蒋中兴面色一滞,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就这么喜欢陆之岩?”蒋中兴巨生气,“喜欢到,哪怕他亲娘老婆做了抹黑你母亲的事,都不会怪罪他?”
“为什么怪罪人家?”
“凭我对之岩的了解,他绝不会做出抹黑我母亲名声的事,上一辈的恩怨和他无关,他既不在意,也不会助纣为孽。”
蒋中兴的心一下凉了半截,直指着陆泽宇骂道:“你啊你,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要是你妈还活着,非被你活活气死不可。”
“不会的,妈妈喜欢和平,不是一个爱争强好胜的人。”
蒋中兴闻言,因为上火而起皮的嘴唇微颤,好几次都想告诉陆泽宇真相,你妈就是这样的人,最喜欢争强好胜的人就是她。
最终还是忍住了,为了陆柏林老爷子的忠告。
……
韦达在散步的时候和唐之芯讲了很多他和晏静恬的往事,从第一天相遇相识开始,一直讲到他和晏静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这期间,他和晏静恬上过山掏过鸟窝,下河摸过鱼,就连晏静恬打羽毛球的技术,都是他陪练出来的。
唐之芯听得出,韦达带着晏静恬做了很多世家千金不会做的事情。
晏家虽是名门世家,晏静恬却只是个养女,并且还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养女,认识韦达以前,晏静恬活的压抑。
韦达带她去爬树抓鱼,其实是帮助她释放压力。
唐之芯听得出来,那些年,韦达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晏静恬。
“韦叔,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帮着别人害她呢?”韦达对唐之芯敞开了心扉,唐之芯便知道韦达已经做好了谈及此事的准备。
“你果然是她派来的。”聊了这么多,韦达心中早已了然,他笑看着糖糖,淡定的否认,“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
“但你却做了害她的事。”唐之芯有一丝生气,“说实话韦叔,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种男人,明明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还死不承认。”
“那你说说,我怎么对不起她了?”
韦达的依旧挂着笑容,让唐之芯越发生气:“你心里很清楚,她爱的人不是你,也知道她为了和那个人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
结果你却打着爱她的名义,收别人的贿赂,趁她昏迷的时候,睡到她身旁,然后等着她的心上人前来抓歼。
害她被心上人误会,被抛弃,被逐出家门,再被迫未婚生子,成天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做人,你把她害的这么惨,还不是害吗?”
“你不懂。”
韦达说,“有时候,爱是一把双刃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那个人不适合她,想帮她脱离苦海,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哪晓得她那么固执,明明栽了一个跟头,还要坚持生下那个人的孩子。
如果当年,她接受我的追求,打掉那个孩子,嫁给了我,何至于被人指指点点二十多年。”
听了韦达的话,唐之芯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照你的意思,晏伯母和之岩那些年过的那么苦,都是她咎由自取咯?”
韦达摸了摸手上的名牌手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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