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小时候我做了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也够让我爸头疼的!”
想到了往事,言念的语气一并变得轻快起来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啊,我才七八岁吧,然后拿着弹弓把隔壁的窗户打破了,屋里有个小胖墩,被玻璃刺伤了眼睛!”
“本来把我吓得啊,回去之后就找我爸!”
“我爸拿着棍子打了我一顿,说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给人家安上,我当时哇哇就是哭,真吓傻了!”
“然后第二天才知道,那小胖墩是故意碰瓷的,玻璃根本就没扎到他的眼睛!”
“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这事儿一直记着,那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碰瓷了!”
……
“我也记得,当时你爸打了你,他晚上就哭了。”
“啊?真的假的?”
言念都不知道这件事。
她只知道自己皮开肉绽,很疼!
“嗯,他是个感性的主儿,嘴上不说,就你这一个闺女,他打了你,他当然也不好受。”
言念静静听着,忽然不吭声了。
猛地发现,马雪燕三句话,两句话都离不开言誉铭。
人,在将死之际,嘴里念叨着的,往往是她最爱的人。
以后她和江北渊也会这样吗?
一个走了,另一个留下的,是最痛苦的吧。
言念心生感触,将毛巾挂好之后,推着马雪燕回到了卧室,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我爸旁边还有个空地,你要是想的话,可以把你葬在那。”
“我有什么资格呢?”
马雪燕苦笑着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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