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多出了好些,这我不能收。”
说着,我把多出来的银子递到了李老夫人手上,李老夫人忙笑着又推给我,道:
“您可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这点心意,您还是收着吧,您要是不收,我们以后可不敢找您来府上看病了。”
“既如此,我就不跟您推辞了。对了,李夫人产后虚弱,您家里有药铺,可以去药铺抓些熟地、怀山药、净枣皮、白茯苓、泽泻、粉丹皮、附片、上青桂水煎,空腹服用,可纳气归元。”
我见不能推脱,便收了下来,既多收了人家的钱,我便想着找补些,想了想后,将产后的孕妇所用药方告诉了李老夫人,可替她家儿媳妇补补。
又闲话了几句,我告辞了李老夫人,便离开了李家。
这番折腾下来,天色都暗了下来,又是冬日,街上人烟稀少,刚过青枫街,便见拐角处站了个男子,棉衣下摆,袖口都被撕成了宽窄均匀的布条,手中拿着个水壶,站在那朝我这边看着,眼神奇怪,我只当都城之内,天子脚下,不会有什么人敢胆大包天行不轨之举,遂没放在心上,只自顾自地走着。
渐渐的,我感觉不太对劲,那男子似乎是在跟着我,我快走了几步,那男子也快步跟上,我慢走那男子也慢走,我这才开始害怕,想回头看,又不敢,只能假装看侧面的店铺,借用眼角的余光往后瞧,攥着药箱的手更是不停地渗出冷汗,这是我见过来个马车,将我与那人隔开,我忙趁这个空档快跑几步,躲到了街坊门后的柱子那。
那人许是见跟丢了我,刚要转身厉害,哪知这时一阵风吹过来,把我腰上坠着的银坠儿珠吹得叮当作响,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心卡在了嗓子眼,一动都动不了了。
透过影子,我看见那人正在一步一步地朝我靠近,脚踩雪的咯吱声也变得越发刺耳起来。
我还这么年轻,不会是要命丧在这贼人手里吧,我脑海里闪过了秦伯、子楚、怀瑾、然后是苏煜,我要是死了,秦伯和子楚怎么办,还有苏煜,没了我他的病怎么办,他那性子,还能活的下去吗?
不行,不行,我不能死,鼓起勇气,在那人靠近的瞬间,我猛地抬起药箱,朝他的头砸了下去。
“去死!”
砰!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尽数药材洒了出来,我也因为用力过猛,摔倒在了台阶上,因为有雪垫着,身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右腿磕在了清扫过的石阶,生疼。
那贼人被打后,臭骂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直勾勾地看着我,搓着手,慢悠悠地朝我走过来,并不着急,似乎我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小娘子,你别动啊!让大爷我好好疼你。”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疼,站都站不起来。
完了,全完了。
眼看着那贼人离我越来越近,我身体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我尽量蜷缩起身子,以期叫自己不要死的那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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