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盲姐险境出狼口,半百农户喜得儿(1 / 2)托勒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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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姐嫁入娄家的时候已经不盲了,其实她本来也不盲,山区里一户农家在狼嘴里救下了8岁的她,为了挽救昏迷的盲姐,农户误信了村里“半仙”的偏方,几服药下去,盲姐就看不见了。盲姐迷迷糊糊说自己叫“尔雅”,农户以为让他们叫她“儿呀”,便高兴的应了声。村里老少来看热闹的见捡回来的是个盲女,傻傻痴痴的,于是“盲姐,盲姐”的就叫开了。

盲姐清醒了之后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每天坐在门口发呆,也不说自己的来历也不问当下的世情。农户夫妇已过半百,几年前因为迁祖坟的事情,儿子被人打断了腰,瘫了几年后就喝药自杀了。现在突然从天得了这么一个姑娘,自然是喜不自胜,纵然是个盲女,也禁不住爱如亲人。农户夫妇挑了一个好日子,请族老们做了个见证,就把盲姐收到自家的名下了。盲姐从那以后有了个大名,叫蒙希,原本叫蒙喜,村里有文化的哥们说“喜”字难写又俗气,盲姐被救了也算是老天爷给她了个活着的指望,就叫希望的“希”吧!从此,长辈们就叫她小希,出门了村里哥儿姐儿的还是半开玩笑的叫她“盲姐儿”。

盲姐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了半年,便开始叫爹妈了,蒙家夫妇更是喜出望外,半点委屈也不敢给,只心肝宝贝似的疼着。盲姐倒也懂事,性格也和善,慢慢适应了盲人生活后,简单的家事也包揽下了,唯独“出门”这件事不肯依,甚至过年去乡亲家拜年,也是千百个不愿。又是安安稳稳过了一年多,盲姐10岁了,蒙家夫妇寻思着要给盲姐摆个生日宴,并和盲姐商量好,只请最亲的叔叔伯伯家到屋里来吃一顿便饭。

盲姐同意了,换上了爹妈说的那件最漂亮的碎花裙。盲姐后来自嘲说:那个时候还是个裙,第二天就只剩下碎花了。

6月初夏的某一天,盲姐早早的收拾完原本就没什么物件的屋子,桌子擦了好几遍,传单被小刷子刷的一点折痕都没有。麻花辫拆了梳,梳了拆,还别上了爹妈给买的花发卡。盲姐自己看不见,但是听到爹妈不住的在夸自己干净清秀,渐懂人事的盲姐还是欢喜的很。日头上了三竿,伴着阵阵饭香,至亲好友们都来了,他们只在盲姐刚来的时候见过一两眼,那时候还是个灰头土脸不省人事的小丫头。这两年,盲姐心情也顺畅了,也胖了些,由于常年不外出,白净透红的脸蛋一点都看不出农村姑娘的粗糙,越发的让人喜欢。

家里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或走着小跑着的脚步声,充斥着原本温暖但冷清的小家。蒙老伯从里屋拽着盲姐的手出来,挨个走到各亲戚跟前,以一个正常人的状态介绍来贺的亲戚们。

“小希,这是你二叔,二婶儿。那天你来家的半路,爹爹抱不动你了,还是二婶儿用小板车推你进来的”

“小希,这是你小姨,小姨年轻时候可好看了”,小姨忙笑着接话“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孩子都多大了,还提这个。”

盲姐听到小姨爽朗的笑声,咧着嘴歪着头,像是能看见似的。

“小希,这是你大伯,大伯母。大伯年轻时候当过兵,给国家出过力。现在你堂哥也出息了,当了兵退了役,在城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呢?”

“小希,快,来见见你小姑,还有你堂姐”蒙老伯把盲姐的手放到一个年轻女娃的手里,盲姐第一次接触到陌生人的手,吓得赶紧缩回来。年轻女娃娃伸手拽住她,轻声说:“妹妹,我叫蒙依依,我们一起玩吧。”小姑摸了摸盲姐的头,带着泪腔说道:“多漂亮的眼睛啊!可惜了!”随后又长叹一声“哎……依依快带妹妹去玩吧!”

可能是与生俱来对同龄人的亲切,盲姐甚至带着有点跳跃的步子,和堂姐坐在小院里的水井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依依说:“小希妹妹的头花真好看”

盲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伸手摸着头发,轻声说:“好看么,姐姐也戴花了么?”

依依笑着说:“戴着呢,不信你看。”但是转念一想,盲姐看不见,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区,立刻改口说“不信给你摸摸”

盲姐倒是不以为意,2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盲人意识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笑着说“姐姐肯定也好看。”

依依拉着盲姐的手,又摸摸她的脸,在耳边轻声说:“小希妹妹还记得自己从哪里来吗?”

“不大记得了,偶尔在梦里听到有人叫我二丫,远远的,高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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