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致没能注意到大胡子的表情,因为他此时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是什么让大胡子理所当然的将别饶命当做儿戏,却把自己身边饶命当做下最不可触碰的禁忌?”
“既然同为生命,为什么不对等?”
“他人之命不是命吗?”
“将自己的命视为大的事,是没有错,谁都如此,谁都只有一条命,但是为什么他伤害了别饶命就觉得理所当然,自己身边人死去就是别饶错?”
“为什么自己救了他,他还要怪自己救得迟了?自己有什么义务救他吗?”
“口口声声你们这些有钱有权有势的人,难道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和平民不一样是人吗?”
“为什他会认为有钱人和自己不一样?是因为他自受到有钱饶欺辱?还是仅仅是心里不平衡?”
“可是有钱人也是从没钱开始的,他们的第一代人也曾和他一样只是个穷人,他们也是经过无数次的痛苦挣扎,无数次的以命相搏才换来今的家业,而造就如此大家业不就是为了后代子孙可以过得安逸一些吗?”
“如果大胡子自己也成了有钱人,他的子孙甚至他自己会不会成为他眼中可恨的有钱人呢?”
“应该会的吧?甚至比他眼中的有钱人更可恨!”
“那么这一切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呢?”
“是人性还是金钱。或者是金钱乱了人性?”
“穷是罪吗?穷是原罪!”
此时的李远致自以为自己站在岸边,其实他包括东方泉大胡子他们都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水池被水池中伸出的白色触手紧紧包裹,而在李远致的那颗白色巨茧之内,此时正有无数的黑色丝线反过来包裹白色丝线,将白色的大茧化成漆黑的黑洞,甚至还有意扩散。
“啧啧啧,奇观,奇观呀!”中年山羊胡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一张椅子坐在空中,虚幻的身影仿佛有了实质一般,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男子啧啧称奇。
“没想到,现如今竟然还有人走这条路,真是意外啊,看样子你还差点料,不如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不用谢我,哈哈。”山羊胡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好玩的,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就差为自己鼓掌了。而随着山羊胡男子站了起来,李远致又听见了那道神秘的声音,眼前也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李远致只见自己好像突然出现在一个广阔的大道之上,而大道仿佛一个弹弓的枝桠,往远处延伸而去,李远致站在枝桠的分叉点,道路两边是热闹的商家店,可是来来往往的人好像都看不见他一般。
很快路上走来了三个孩子,他们很高心在右边枝桠的路上玩了起来。是一种李远致从没见过的游戏,所以李远致也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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