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羊一第二次来到战争营地，他跟在周冲后面，往营地顶层走去。

从底下抬头往上遥望，几百级的石梯盘旋而上，直插云霄，一眼望不到尽头，景象颇为壮观。

“这次，我们从这里走上去吧。”

那位年迈的周冲回头看了羊一一眼，没等他回答，率先向前方走去，拾级而上。

羊一没有说话，看着果断走动的周冲脸色有些难看，他到现在依然没有明白周冲的用意。

那道直通云霄的石梯虽然自己不曾数过，但看其陡峭的坡度就能大概预测出爬起来应该会十分吃力，丝毫不必攀登一些名山大川省力一些。

他脸色变了变，跟在周冲后面，慢慢向上走去，想要看看他卖什么关子。

此前来到战争营地之前，他心中就一直存有一个疑惑，虚拟时代本就是科技高速发达的时代，然而在远离中央城区的边境营地采用的建筑和生活都是最原始的居住条件，如果只是为了锻炼新人的意志力，那么这说起来也有些太勉强了。

羊一想不通，他调整好呼吸，紧跟在周冲身后，缓步往上方行去，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明明可以更加便利，战争营地的上层却抛弃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割舍掉，如果不是极端的脑残那就是别有用意了。

羊一接触到的知识面始终有效，他不明白，只能带着疑惑一步一步往上爬。

陡峭的石梯一级带着一级，根本不会留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他聪明地放弃了对这些事的思考，专心将目光放在石梯之上，打算将全部的精力倾注到上面。

羊一的气息变得有些轻缓起来，他选择徐徐图之。

他爬过山，知道登山是一种长期体力活动，往往不能一蹴而就，而是要保存体力，慢慢地往上爬，一步一步这样才能坚定到最后。

那位始终走在最前面的周冲，似乎有感觉到羊一变的平稳的气息，回头认真看了他一眼，眼光中有着赞赏的神色。

“可以随便动用形态武者的能量，放心，这不是考核。”

羊一难得听见周冲的回答，眼眸中有着亮色，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动用心源流的力量，而是选择徒步登山。

抬头仰望的石梯根本看不到尽头，如今日上杆头，一切才刚刚开始，若现在就要动用心源流，怕是怎么也走不到最后。

二人一前一后，极有耐心地在石梯上走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羊一才愈发觉得困难，但看前方那位年迈的周冲，虽然气喘嘘嘘比他更厉害但始终没有选择停下。

“你要不要歇息一下。”

羊一为这个老人担心，他害怕他走不下去，随时有可能从石梯上摔了下去，虽然上空中暗藏有某些防护措施，但羊一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周冲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在朝前走去，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目光一直坚定在前方的石梯上，不曾仰望也不曾俯视。